“分內之事,談不上勞煩,隻要冇虛報,陳某定會幫你實報實銷。”
“卑職服從!”固然做這個冇油水的營官冇意義,但佟春還是倉猝躬身領命,不然就是方命,是要被究辦的。
“這兵該如何練,請韓老爺示下!”永祥立馬起家道。
“是啊韓老爺,卑職也有一大師子要養!”佟春脫口而出道。
韓秀峰也不在乎,緊盯著烏黑精乾的楊德彪道:“楊德彪聽令,本官命你統領右營,右營也隻設三哨步兵,等兵勇入營以後給本官好生練習。”
“也行,不過晚生這一趟去都城的花消和雇民夫運炮的腳錢,到時候還得勞煩陳老爺報銷。”
永祥話音剛落,韓秀峰便接著道:“我河營共設左、中、右三營,佟春聽令,頭一批兵勇入營以後,本官命你統領左營。”
正暗想將來有一天外放,也能夠試著像韓四這麼升堂,隻聞聲陳崇砥說道:“稟韓老爺,變價發賣棄用之衙署虎帳和兵田之事下官已辦好,石景山千總署、北岸守備署及轄下各汛衙署虎帳,計變價一萬八千四百二十三兩七錢,這是呼應賬目和左券,請韓老爺過目。”
“本官這會兒冇工夫看,勞煩亦香兄謄抄兩份,一份留檔,一份呈報導署。”
“稟韓老爺,順天府那邊是德忠辦理的,還是請德忠跟您稟報吧。”
“服從!”
調集文武官員商討營務,韓秀峰身為營官當仁不讓地端坐在大堂上。
永祥卻習覺得常,一是在宮裡當差時,特彆這兩年,每隔一兩個月就會聽到誰又就義了誰又被撤職的動靜。二是前些天跟著韓秀峰拜訪士紳時,每次出門前韓秀峰都會看最新京報,都會跟他說湖廣、兩江和靜海那邊的戰事。
“彆急,等本官說完。”韓秀峰頓了頓,接著道:“營規要傳授,個個都得倒背如流,不然何故嚴軍紀。如果來得及,最好合練幾次陣法。到時候吉大吉二等吳大人剛校拔的把總、外委和分外外委會幫同你等練習。”
韓秀峰冇答覆他們的題目,而是轉頭問:“亦香兄,你如何看?”
平時站風俗了,坐著都快打打盹的大頭緩過神,倉猝起家道:“卑職在。”
“稟韓老爺,晚生前後去黃村拜見兩次南路廳同知黃老爺,黃老爺也收到了順天府命其協濟我河營賦稅的公文,隻是南路廳轄下各州縣剛給僧王和勝保大人那邊解運了一批賦稅,一時半會兒間很難再籌賦稅協濟我河營。”
陳崇砥暗罵了一句給不給,給多給少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這清楚是讓我去獲咎人,但被問到了隻能硬著頭皮道:“稟韓老爺,我河營糧餉本就不敷,何況佟守備和楊千總該領多少官俸朝廷早有定規,照理說這事不好辦。不過佟守備和楊千總的話也不無事理,要不給佟守備和楊千總每人支一百兩心紅紙張銀,韓老爺意下如何?”
韓秀峰一樣冇想到陳崇砥竟如此強勢,真把崔浩當作他的部下了,不過又感覺如許冇甚麼不好,畢竟糧官不是那麼好做的,冇個像陳崇砥如許的人還真不可。
“為何不好要?”
“卑職服從。”楊德彪是個粗人,想到銀子這會兒不說待會兒就冇機遇說了,忍不住問:“韓老爺,卑職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覺明搬來了幾把椅子,請永祥、佟春、大頭、楊德彪和關鵬程坐在右邊,剛把最後一個棄用的衙署變價發賣掉的返來的陳崇砥,以及剛從都城返來的崔浩坐在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