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輕易跑出了這條巷子,回到盜窟前的一大片空位,唐虎呆若木雞,眼睜睜看著盜窟大門不說話。
“大首級有令,不肯結合而尚存綠林交誼者,留一線餘地,他日再行交友。”
“唐大當家的,大師夥兒都是黑風山綠林一脈,常日裡備受大王寨逼迫,何必……”他還想最後儘力一番。
“你隻要帶爺爺去你們盜窟,爺爺就給你鬆綁。”
他單刀橫在胸前,望望寨門前的壯漢們,又扭頭看看前麵堵住來路的壯漢們,強作平靜抱拳問道:“兄弟惡虎山大當家,敢問諸位豪傑來自那邊?唐某可曾獲咎豪傑們?為何要突襲我等兄弟?”
馬綱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何如。
身後巷子,無聲無息又走來五條壯漢,個個一樣青衣短打,黑布蒙麵,手持奇特的長柄鋼刀,一語不發,就這麼悄悄地看著惡虎山群賊。
惡虎山的陣勢還是比較險要的,獨一能下山的巷子,一邊是絕壁,一邊是山壁,巷子隻要二尺多寬,彎曲折曲的,很不好走。
這是冇不足地可講了啊,這是要把事情做絕啊,馬綱歎口氣。“黑風寨據此地一百多裡,言語上實在難以講清,俺帶你們去。”
黑風寨?唐虎這才反應過來,驚詫看著這幫威風凜冽的壯漢,打死他也猜不透,這黑風寨甚麼時候變得這般短長了?怪不得馬綱敢單身上惡虎山,跟他口出大言。
唐虎畢竟見過世麵,且身為大當家,還彆說,這膽量就比他部下這些小嘍囉們強上幾個層次。
馬綱感喟著搖點頭,兩個小嘍囉哼也冇哼一聲,側身栽下絕壁。
馬綱如何能夠上這個當。“唐大當家,先給俺鬆綁。”
唐虎嘲笑,“你如果再敢說一些甚麼綠林一脈的屁話,爺爺就先挑了你的腳筋。”
“等等。”馬綱從速出聲,免遭又一頓皮肉之苦。
標槍,一杆又一杆標槍從天而降,一根根長了眼睛普通直刺小嘍囉頂門,一具具屍身栽下山崖。
唐虎是個識時務之人,地痞哪有不識時務的?他如果不識時務就不會巴巴的想去貼大王寨的冷屁股了。
唐虎一揮手,兩個小嘍囉退了下去。
唉,唐虎不愧是城裡的混渾出身,吃過見過,連識時務者為豪傑這句有文采的詞兒都張口就來。
剛走過半山腰的一線天,兩根標槍從天而降,豎著就插進了押送馬綱的兩個小嘍囉頂門心,直插入一尺不足,估計槍尖都到腔子裡了。
“揍,給老子揍他。”唐虎吼道。
源源不竭從天而降的標槍不緊不慢在前麵追逐著他們,落在前麵的小嘍囉們可就倒了血黴。
“馬綱兄弟,馬綱兄弟,曲解,都是曲解呀,”他神采竄改極快,笑得分外樸拙而光輝,“大師統統好說,俺們惡虎山情願投在黑風寨部屬,統統以黑風寨馬首為瞻,還請馬綱兄弟諒解小弟的莽撞。”
一個繩套從天而降,精確地從馬綱腦袋處套到他的腰間,再一用力,馬綱身子全部騰空而起,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緩慢地消逝在頭頂上的山石叢中。
唐虎終究不耐煩了,俗話說,肉在鍋裡你還嘚瑟啥?不說是吧?爺爺不給你點短長,你還不曉得馬王爺三隻眼。
馬綱咧嘴笑了笑,又沉下了臉。
唐虎懶得跟他廢話,又是一揮手,“打。”
“你隻要給俺鬆綁,俺們再往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