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能去那裡?你們看啊,我們這裡老的老,小的小,傷的傷,還能去哪兒?”老者領著劉儀偉和程處默走進了這個聚居地,引領著他們看這裡生活著的這些人。
“是的,軍爺,我們已經搜遍了全城,現在統統人全都在一起,隻要這麼多人了,並且……”老者說著就留下了兩行渾濁的眼淚。
“能去那裡啊?這裡是我們的故鄉,人離鄉賤,如何能夠捨棄這裡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啊,老夫在這裡另有幾畝薄田,現在就要秋收了,還能夠有那麼一點點的收成,去了彆處可就冇有了!寒冬將至冇有糧食我們也隻要死路一條啊!”老夫感慨的說道。
想到這裡,劉儀偉胸中豪氣萬丈,但是在接下來見到的事情,卻讓他直接一下子義憤填膺。
“這裡是本來的守將的府邸,整座都會被突厥人一把大火燒過以後就隻剩下這裡另有些許的存身之處。”老者一邊走一邊對著劉儀偉江街道。
“老伯如許不可,這裡的衛生前提實在是太差了,如許的環境很輕易讓那些傷員傷口化膿的!必須搬離這裡。”劉儀偉如許說道。
“朝廷必然會賑災的,這個請老伯放心,當今陛下是一個聖明的君主,絕對會給大師一個安身立命的結局的。”劉儀偉隻能出聲安撫這個不肯意背井離鄉的白叟。
一大片的低矮的窩棚,搭建在靠著南邊的城牆的城牆根上。一條渾濁的小小的水溝流淌在這一片窩棚的邊上,這裡一個個佝僂的白叟,或是留著鼻涕的孩子在不竭地繁忙著,給大火當中燒傷的人換藥,幾百口大鍋架設在城牆邊上,熬著一鍋鍋的清得能夠照見人影的稀粥,另有無數撲鼻而來的惡臭味道,這就是這一群在突厥人的鐵蹄下生還的人的餬口。
“老伯你們為何不出城去彆的處所啊,這裡現在但是不平安。”劉儀偉身邊的程處默這個時候問道。
“兄弟們,把這裡的人帶走,我們不能讓他們在留在這裡了,突厥人已經在返來的路上,他們回到草原還會顛末這裡,我們不能讓這些人在被突厥人傷害了!”劉儀偉動容的說道,然後第一個騎上戰馬朝著城外而去,他們要在城外的山林當中給這些人搭建一個居住的處所,讓他們能夠避開突厥人的再次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