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因為下小雪，洛先生詩興大發，要去城郊的山寺裡賞景作詩，冇人給他們上課，辰子戚就帶著黑蛋和阿木在清雲宮玩。

因而，那一團毛茸茸又蹦到另一邊，去啄另一個穴位。

“鳥當然藏起來了，你覺得都跟你一樣穿開襠褲啊？”辰子戚笑他。

“娘，這不對呀，雞爪呢？”辰子戚舉起裹成了粽子的雞仔，問孃親。

那兩個洞剪得倒是正合適，能夠把兩個小爪取出來，總算是穿好了。

“彆焦急，我有體例。”辰子戚想了想，忽而笑起來。

丹漪掙紮了半晌，腦袋碰到一個小小的凸起，愣怔了一下，毛毛轟地一下就紅透了，隨之溫馨了下來。

“哈哈哈哈……”辰子戚伸手摸摸，把掉到枕頭縫裡的雞仔撈出來，塞進被窩裡，“不玩了，一會兒凍著你。”

“哄人，我聽到孃親說，叫針線司給你做開檔棉褲呢。”辰子戚衝他做鬼臉。

程婕妤正一臉陰沉地在桌前默寫《太素偶然功》的功法，越寫神采越丟臉。她放棄了素心宗嫡傳弟子的身份，進宮來，就是為了獲得更高的職位，好給程家報仇。現在，她武功儘失，卻甚麼也冇得，連小孃舅也廢了……

“還是那隻。”辰子戚接住扔過來的東西一瞧，竟然是孃親承諾給做的小馬甲，立時爬到炕上，把懷裡睡得迷含混糊的毛球取出來，試穿衣裳。

“哥哥，你的小鳥呢？”阿木邁著小短腿，跟著辰子戚去春熙殿。

“幸虧，你還是我一小我的雞。”辰子戚嘿嘿笑，低頭親了一口毛腦袋。

“我不是說阿誰鳥……”阿木捂著褲襠，有些臉紅，“我早就不穿開襠褲了。”他明天看到辰子戚的衣衿裡有隻小紅鳥，本來是想問這個的，被這麼一岔開，又忘了。

“嗯？”辰子戚抱著小紅鳥坐起來，擦擦笑出的眼淚，“甚麼？”

辰子戚對勁地拍拍它，閉眼睡覺。

“行。”黑蛋斬釘截鐵地說。

早晨，再也不會做惡夢了……

“啾。”丹漪應了一聲，悄悄啄了啄辰子戚的胸口。先前他爹說想再要個蛋的時候，他也是這類表情。

“哈哈哈哈……”辰子戚笑倒在炕上。

“啾！”風太大，把小毛球從枕頭上吹了下去。

“訴衷腸，訴！呼！”說著說著，忍不住直接吹起來。

“哎，月光光，夜涼涼，冇孃的孩子對雞訴衷腸。”辰子戚趴在枕頭上，試圖把小紅鳥腦袋上的毛毛吹倒。最後一個字不是破音，冇能吹倒，再來。

“啾？！”

毛毛已經染上了冬夜的寒氣，辰子戚從速把小毛球塞進內衫內裡暖暖。固然曉得神雞不是淺顯的雞仔，但看著它，總讓辰子戚想起那些在夏季孵化出來的小雞，搖搖擺晃很快就會被凍死，不敢粗心。

“瞎，給忘了！”常娥那衣服拽下來，拿出剪刀，哢嚓哢嚓挖兩個洞，“先嚐嘗，一會兒再修修。”

辰子戚站在門前，看著屋裡的景象：“神雞，今後孃就不是我一小我的娘了。”

“你如何出這麼多汗？”齊王有些迷惑，這麼冷的天，站在北風裡紮馬步，竟然還會出汗？

這小馬甲，是用給辰子戚做內衫剩下的雪緞做的，兩層夾在一起，中間續了一層軟軟的棉花。因著太小，就冇有做衣帶，直接做成個筒，套到雞仔身上，再把兩個小翅膀拽出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