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記錄,約莫七年前,程嘉瑤的戶籍,從程家轉到了素心宗去,程家多了個小孩子名叫程墨。而程嘉珍,則在同一年身亡,滅亡啟事寫的是“墜崖”。底下有師爺的備註,說是幾個姐妹出門玩耍,不慎跌下絕壁。因骸骨難尋,便倉促結案。
“我……”
辰子戚想了想,彷彿有些躊躇:“另有一件事,二皇兄你可彆說是我說的,不然辰子墨要怪我了。”
這麼出色的戲,天然是要好好唱出來給大師聽聽的。
程家固然已經滅門,但作為曾經本地的大戶人家,衙門裡的記錄還是比較完整的。有皇後的手諭,檢察戶籍這類小事天然不在話下。冇過量久,程家的卷宗就擺在了鳳儀宮中。
“那是天然,咱倆這是密報,你見過誰把密報往外說的。”二皇子笑著哄他。
“謝二皇兄,這份恩典,我記下了。”黑蛋說話很慢,讓人感覺特彆可托。
“這是兒子的猜想,論理,程婕妤入素心宗之前,該當叫做程嘉瑤的,可程舟卻喚她嘉珍。母後無妨派人去查查,程家可有叫程嘉珍的女子?”二皇子指著妃嬪名錄道。
“如果本宮冇有猜錯,程家是殺了真正的程嘉瑤,把去素心宗的機遇,給了程嘉珍,”皇後皺起眉頭,她出身王謝,看不慣這些蠅營狗苟,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欺君罔上,還這般肆無顧忌,真覺得彆人都不曉得嗎?”
“你是說,程婕妤能夠是個冒充的?”皇後非常驚奇。
辰子戚頓住腳步,回身蹦返來,拍了拍黑蛋的肩膀:“這就對了,跟著哥哥我,前程光亮!”
等辰子戚走後,二皇子臉上暖和的笑意立時收了起來,沉吟很久,回身朝鳳儀宮主殿走去。
“神雞,你說這王謝出身,真的有那麼首要嗎?”辰子戚將下巴擱到桌子上,對著小紅鳥吹了口氣,“凡事要講個出身,出身低的就該死被出身高的欺負……”
辰子墨緩緩點了點頭,如果孃親活著,必然不會像程嘉珍那般對他。擦乾眼淚,黑蛋的目光反倒比之前有神采了:“以是,我不是個,連孃親都會討厭的人。”
“哎!”辰子戚非常對勁,“七哥”這個名字好,一聽就是個狠角色。
程家還真的有程嘉瑤和程嘉珍兩個女子。程嘉珍是家主程驥的嫡女,正妻所生的掌上明珠。而阿誰被獻給皇上的程嘉瑤,則是家主二弟的庶女。
對於小家屬來講,能到大宗門當嫡傳弟子,但是天大的殊榮,整小我的出身都會竄改。所謂好酒紅人麵,財帛動聽心……
“我傳聞了一件事,辰子墨他孃的名字彷彿改過,阿誰拿斧頭的人,叫程婕妤嘉珍的。”辰子戚用心說得不是很清楚,顛三倒四一些,更加可托。
“二皇兄,今後我倆都聽你的。我再奉告你一個奧妙,他現在悄悄地跟程舟學工夫呢,叫個甚麼來著……歸正學成了很短長。”辰子戚扛了黑蛋一肘子。
“是,今後二皇兄讓我打誰,我就打誰!”辰子墨儉樸無華地說。
“不可,我是老邁,你得叫我哥哥!”辰子戚胡攪蠻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