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是讓你拿著喂呢，”常娥忍不住笑出聲，“這皇宮就是不一樣，連隻雞都這麼嬌貴。”

話音剛落，吞下了糕點的小紅鳥，就蹦到了辰子戚的茶盞邊，將嫩黃的尖嘴巴伸出來，涮了涮。

辰子戚：“……”

辰子戚揣著俄然變乖了的小毛球，一起上逛逛看看，把章華台到清平宮的這段路細心瞧了一遍。

“啾！”小紅鳥非常不滿，伸頭要去啄她。

凡是還長著絨毛的小雞，都是出殼冇幾天的，頂多跟辰子戚的巴掌那麼大。但這隻小紅雞，竟需求他用兩隻手才氣捧得下，一身淺紅色的絨毛，軟乎乎的一團，堆在手內心，像個小火球。腦袋上另有兩根立起來的小羽毛，一根長一根短，跟著腦袋的行動擺佈扭捏，非常神情。

小紅鳥看了看辰子戚手中拿著的整塊綠豆糕，往前蹦了兩下，晃了晃腦袋上的兩根毛毛，歪頭啄了一口來吃。

“看來隻能吃這隻雞了。”常娥看向在桌子上栽盹的小紅雞。

“你叫甚麼名字？”辰子戚看看這非常機警的小寺人。

輦車抬疇昔，走路返來，當然要好久。辰子戚撇嘴，扯了一下衣衿，暴露一隻紅豔豔的小鳥頭：“我去捉鳥了。”

辰子戚喝了口茶，纔想起來他的種雞還冇吃東西，慢騰騰地把小毛團抱到桌上，搓了些綠豆糕給它吃。成果，小紅鳥對放在桌子上的糕點渣，看都不看一眼，隻是仰著小腦袋，用一種鄙棄的眼神盯著他。

“娘娘，晚膳到了，現在擺吧？”千鈞一髮之際，碧雲走出去，身後跟著兩個抬食盒的寺人。

“呦嗬，想偷襲？”長年跟雞打交道，辰子戚的反應非常活絡，敏捷閃避，冇有被啄到，伸脫手指彈了一下鳥頭，“脾氣這麼差，必定是個公的了。”

等宮人們都分開，雕花木門封閉，母子倆對視一眼，擼起袖子開吃。風捲殘雲地將一桌的飯菜吃了個精光，直到最後一塊魚肉入口，才滿足地放下筷子，癱在椅子裡摸肚皮。

辰子戚可不懂這鳥在說甚麼，轉頭跟常娥提及明天的見聞。阿誰神神叨叨的國師，和奇奇特怪的試龍石，以及他今後就改姓辰了。母子倆分歧以為，辰子戚這個名字比常戚好聽很多，今後就這麼叫吧。

宮人出去清算潔淨，端上來一碟糕點，並一壺茶。糕點也不是甚麼特彆精美的點心，就是淺顯的綠豆糕和桂花餅。

“這裡不消服侍，你們先下去吧。”辰子戚不耐煩地擺擺手。

蹲在花鳥架上的小紅鳥，看得目瞪口呆，這兩人是多久冇用飯了？

“嘰――”正在深思的小毛團還冇回過神，就被塞進了衣服裡，貼著辰子戚那暖暖的小身子。因為內衫要量身做，宮中籌辦的粗糙，冇有給新來的皇子做內衫，直接給他套了一身中衣。把鳥塞進衣領中，就直接貼上了那滑嫩的皮肉。

“你為甚麼進宮啊？”辰子戚瞄了一眼福喜的褲襠，他曉得寺人是哢嚓掉了小*的男孩子，就像小茹那種被迫呆在青樓裡的人一樣，寺人必定不是生來就想當寺人的。

“這麼點兒，也不能吃呀。”常娥拉著兒子進屋，把雞仔取出來放到桌上，拿桌上的茶盞比劃了一下，燉湯也隻能燉一盅。

本來這裡是管飯的啊……常娥舒了口氣，微微揚起下巴，端著架子道：“擺吧。”

“小的福喜。”小寺人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看著實在討喜。實在他也才十歲，進宮冇幾年，之前一向乾雜活，比來才分派過來服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