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一滴，而是一杯，該有多好。如果一甕，更是做夢都能笑醒。

“你肯定？”

巫帝宮器靈！？

聽到巨龍之言，妖王非常不滿。

仙池邊，老樹凝成靈體，麵龐俊美，姿勢蕭灑，長袍寬帶，笑著拱手道：“隻因陛下千年夙願得償，我等心喜。雖有疏漏之處，還請包涵。”

李攸撥出一口熱氣，事到現在，若還不明白桃花酒的功效，當真是白活三生。

“有點奇特。”

“若不是你主先破界規，擄走我主，我怎會在此？”

妖王飛身躍起，臨行之前不忘叮嚀老樹，炎青出來以後，勞煩轉告，他已回了妖界。

李攸長出一口氣，握住巫帝的手腕，借對方的靈氣，勉強壓住熱力。

靈脈不竭拓寬，體內彷彿成為一個火爐，不竭噴湧岩漿，欲-焚-儘萬物；又似一顆即將燃儘生命之火的星鬥，隨時能夠-爆--炸，化為宇宙粉塵。

大手俄然用力，李攸不自發蹙眉，不感難受，隻要莫名的稱心。似等待好久的挑選，終究擺在麵前。

“道隨本心。”

“我願發誓！”

不過，心誓都立下了，他又何必客氣？

“你承諾了幫手。”

比起這些活了千年萬年的傢夥，他的確另有點不敷看。哪怕巫帝和他春秋相稱……不對，他們之間差了千年。

升入仙界該如何辦？滿打滿算，他和巫帝都是“小”字輩，會不會惹怒某位萬大哥仙，再被打落凡塵？

當今，一方橫刀立馬，氣勢洶洶。另一方擺開架式，不讓分毫。巨龍老樹同是心驚，真打起來，難保雲山不會出事。

巫帝等了千年，等的真是他？

“來啊！”

巫帝微合目，無聲輕歎，氣味埋入李攸發間，帶著難言的眷戀。

請巫帝幫手是一回事，賠出後半生是另一回事。如果立下這個心誓，難道此生當代，來生來世，都要和這小我牽涉在一起？

很快，他們就獲得了答案。

“無礙。”掌心覆上李攸後頸，探入發中，等閒斷開並不安穩的髮帶，“我既願立下心誓，便已考慮清楚，不會悔怨。隻要你點頭。”

他日登上仙途，亦要相係，想甩都甩不掉？

九條巨龍大驚，帝宮器靈已有五千年未曾現身，此番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