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木著臉,半晌無言。
金丹之下,更隻要等死的份。
錢真人和馮真人神采烏青,以劍陣-狙-殺李攸的設法刹時擺盪。
尊者不要寶貝,卻肯收下他二人,定是擔憂他們被玄樓觀尋仇侵犯!
“尊者,我二人絕無歹意!此牌存於魯家百年,可取荒川古境秘寶,我二人以氣海發誓!”
何為正?何為邪?
魯川雙手奉上一塊石牌,道:“尊者滅殺玄樓觀青峰劍尊,我兄弟二人大仇得報,願將此寶獻與尊者,為尊者差遣!”
山虎石豹聽令,欲言又止。相互看看,山虎開口道:“尊者,那兩個男人還跪著。”
“好,當真很好!”
“石牌是你二人家傳之物,本尊不能收下。你二人可先與我同業,待傷勢病癒,是走是留,再做籌算。”
長袖微動,劃過虛空,靈力彷彿水波流淌,波光中間,垂垂現出李攸麵龐。
魯川魯陽同以法力刺破額心,血印忠符。
眾金丹真人看不透李攸修為,不敢冒然行事,倉促回城,傳訊宗門。
“……師尊缺兩張鹿皮墊腳……”
“此事,玄樓觀委實做得有些過了。”淩霄觀開陽真人拂袖道,“見寶買賣,阻人來路,非我正山宗門所為。青峰劍為鬥法所得,當歸勝者。”
李攸挑眉,忍不住嘲笑。
歡鳥飛落池邊,引吭高歌,翩翩起舞,與遊魚同歡。
頸上金珠微微顫抖,紫色靈力由虛化實,凝成一尊法相,五官未顯,倏爾消逝。
開陽真人和趙蓮都站在李攸一邊,且有披甲修士在場,玄樓觀再無倒置吵嘴能夠。將“擄掠”說成“鬥法”,已是顧及玄樓觀麵子,冇有將事做絕。
做反派,也要做有風格的反派。
一塊石頭,有甚麼能夠圖謀?實在想不通。
“不必多禮。”趙蓮道,“兄長這些日子愈發忙了,我倒是閒來無事。聽聞荒川古境將開,特來湊個熱烈。不想未入城就看了場好戲。”
錢真人氣怒已極,馮真人也難壓住火氣。
宮前仙池沸騰,掀起道道銀光。
唯有趙蓮拍掌而笑,“好!隻許玄樓觀掠取彆人之寶,卻不準旁人占玄樓觀的便宜?冇如許的事理!如果有主之物就要償還,玄樓觀藏寶樓怕要空了。”
攔住錢真人,不是玄樓觀怕了此人。戔戔一個散修,便是身懷異寶,擊殺元嬰尊者又如何?以他和錢真人修為,號令門下弟子擺出劍陣,定能取其性命。
“不平,再來打過。”
麻衣壯漢見李攸行來,再度叩首。
“師兄?”
一個萬千小天下初具雛形。
正欲發作,一紙飛燕突伴青光而至,落到馮真人手中。紙燕扇動翅膀,收回靈光,傳達青冥劍尊之意。
“乾陣,困!”
李攸拍過噬魂藤,重將山鹿縛住,以靈力接過令牌。巴掌大小,沉香木製成,上刻兩行金字,憑此令牌,可自在出入山城。
李攸的答覆很簡樸,長袖一捲,將斷劍歸入氣海石子。
“另有所圖?”
趙蓮無端開釋美意,讓他滿頭霧水。之前各種,更令貳心生警悟。
“謝趙宗主。”
青峰劍尊身故,本命寶貝被奪,淩霄觀攬月宗一併施壓,當真是奇恥大辱!
萬妖殿中,一隻火紅靈狐正在酣眠。
錢真人仇恨咬牙,收劍回鞘。
反派也有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