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王肉身不存,威壓仍在,妖王亦不會等閒招惹。
“天定玄樓觀有此災害,我等唯有以命相搏,方能得一條活路。”
玄龜立即伸長脖頸,兩秒以後,眼中明滅淚光。
言下之意,此行隻為祭煉洞天福地,實不想節外生枝。
“小子,持續向前走就回不去了。”黑暗中,鯨王擺動尾鰭,藍色光球如一盞明燈,為李攸指引方向,“繞過風團,朝這邊走。”
龜背上,玄色靈光繚繞,盤坐一苗條身影。
玄龜立即點頭,道,“陛下本有四座行宮,玄大受命鎮守南宮,餘下三座由本家鎮守,玄大實不知去處。”
李攸咬牙。
說得輕巧!
黑袍被風吹拂,越來越遠。
鯨王俄然現身,掃一眼靈狐,噴出兩道氣柱,“你這小崽,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以你境地,碰到荒古岩蟒還不敷塞牙縫,何言巨龍。”
“不消。”靈狐挺胸昂首,麵現傲色,“老子資質絕頂,必能成為最強妖王。待我煉成無上妖火,彆說荒古凶獸,哪怕荒古巨龍,還是拍死爪下!”
李攸眉心一跳,腦中似有畫麵閃過。
“是!”玄龜大喜,“請您登背,玄大載您出水。”
聲音未落,劍山四周滾落巨石,如奔騰大水,囊括而至。
數百年前,祖師仙位突現黑氣,聚魂燈滅,觀主長老前後注入法力,無半點迴應。為防生變,除觀主及少數長老,觀內弟子無一曉得。
“嗷!”
如岩石墜地,砸起漫天煙塵。
隨後,李攸取出二十枚蠍血金丹,以靈力包裹,送到巨龜麵前,“你揹負行宮千年,終是為我宿世所累,有何要求固然提出,才氣以內,我必然滿足。”
“開!”
“您是人修也好,巫修也罷,心誓不成破。”玄龜舉頭,“曆經千年,您能至此,必是天有定命!”
正閣供奉道祖師仙位,靈雲千年不散。
砰!
“這是那裡?”
“對。”鯨王點頭,“此處我有印象,快些去,說不得又是一場機遇。”
精通陣法者,無不為之震驚。
“它若為此地之主,我等冒然突入已是無禮,何能再生他意。”李攸道。
玄龜愣住,巫帝法身側首,目光讓李攸頗不安閒。
玄龜轉頭,細心辨認水中黑影,突然淚下,“陛下,玄大苦候千年,您終究來了!”
“甚麼?”李攸昂首。
“何人擾我?”
此事唯有夏皇曉得,皇室宗親亦被矇在鼓裏。
李攸扣問鯨王,後者飛出氣海,凝睇湖麵半晌,大眼彎起,咧嘴笑道:“小子,你定是得天道眷顧,福緣深厚。”
劍身瑩白,潤如羊脂,不帶半分殺機。然隨其現身,劍山為之震驚。
穿越在宮殿群中,鯨王噴出氣柱,儘是喜意。
六合一片空茫,四周沉寂無聲,
“定命嗎?”
“不愧為千年廟門!”
話落,光球已沉入水中,不見蹤跡。
曆代人皇破鈔法力,前後祭煉四座行宮,並以人皇血脈為關頭,方能令四宮合一。
定了定神,李攸收回視野,放出靈力,試著探向湖心。
如果能夠,當真想把這四個字砸到鯨王頭上。
比起後二者,人皇宮自現世便不完整。
“尊者,身在此處,務必謹慎。”靈狐變小,沿袖擺攀上李攸肩頭,坐定以後,正色道,“一旦被風團捲入,天曉得會落到甚麼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