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斷？還是不放！

“道友意指齊國，還是燕國？”

“無事。”

“隨我來。”

“我另有事要措置，需暫留人界。如成心，你可先到洞天福地。如果不肯，可持續留在這裡，等我去往巫界，再一併解纜。”

再是如此，也不敢冒昧，更不敢出言詰責。隻能起家揖禮，擺出恭敬姿勢，短言幾句，告彆離山。期間，竟無一人究查身陷幻景之事。

雲霽沉聲道，“我為夏朝宗室血脈，亦有周侯傳承。返國以後，我將去國號，毀正殿群閣，滅燈閣祭奠，棄都城，引周民回返祖地。”

梧木凝出靈體，雙手結印，接下少半靈雨，灌溉鳳凰帶來的兩株梧桐。桐木未現靈體，樹身環抱層層白氣，梧木心知，她將再生樹心。

“彆鬨。”

先時戀慕綠鬆，能隔三差五蹭點好處。落在本身身上，欣喜很多，惶恐一樣不缺。

“師父？”

“另有，”李攸勾起嘴角，偶然聽對方報歉，持續道，“雲道友所求，我能夠承諾。作為互換，可否應我一事？”

“本日一彆，他日再見，諸事都將分歧。”

“是。”

四株梧桐被靈霧環抱，一顆樹心已然凝成，模糊發散靈光。

豪言既出，群山為之震驚。

“事已如此，非我等能夠預感。”

桃婦福身，揮袖召來孺子。聽聞詳情，後者也是歡樂，笑聲清脆，連聲扣問：“桃老，但是真的？”

“已離廟門，隻是……”

李攸沉默好久，久到雲霽覺得會被回絕，方道：“雲道友的意義，李某明白了。”

“一群傻鳥！”

“非也。”雲霽抬首輕笑，眸底暗沉，“臣是怕陛下善心。”

李攸本意是告終因果，不欲多造-殺-戮，他則想將仇敵碎屍萬段，再滅神魂。

“天然。”

在三界不成，能夠到仙界持續，遲早能達成所願。

李攸抓下火鳳，順手丟到麒麟背上，不去管誰燒誰，誰啄誰，幾步走近桃婦，側頭低語兩句。

“謝尊者不怪！”

“倒也不是。”李攸點頭，看著雲霽，目光有些龐大，“我從未想過要傷及無辜。”

心神與綠洲懸山相連，李攸立即曉得環境不對，展開雙眼。

非是顧念荀山主和雲霽，浮雲山都可一起捲走。

“尊者不棄，老身可否打攪尊者一段時候？”

“天然。”李攸點頭，打碎桃婦但願。

若要究查桃花酒之事……她也隻能受著。隻盼前番所求能夠達成，莫要是以生變。

李攸：“……”這是要全部移居？

“讓道友難堪了。”

踏上金色拱橋，李攸呼喚桃婦。

去留皆由其意？

“老身可去洞天福地？”桃婦驚奇。

“……”

本覺得隻要三株桃木，靈湖邊就能安家。冇猜想，桃婦登上綠洲，整座桃林都隨之挪動。

七位峰主親至廟門相送，門下弟子或歸山，或另作安排，獨不見雲霽。

“尊者……”

“不敢。”雲霽道，“隻但願道友承諾，可將周室血脈及霍家交由鄙人措置。”

李攸不見怪，不代表事情處理。巫帝的態度還很難料，現在放心實在太早。

再山腰桃林，彷彿顛末一場颶風，滿目狼籍，碎石滾落，各處深坑。

雲霽再次揖禮，白衣輕拂，俊朗蕭灑。拂去肩頭花瓣，似壓在心口的大石終究搬開，表情也為之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