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
天空烏雲堆積,閃電爬過雲層,雷鳴轟然,仿如雷劫將臨。
“夏皇,你可推測會有本日?”
周侯搶先,其他四人緊隨厥後,跟著腳步邁出,莫名的鎮靜得意。
想也曉得,以“鏟-除-暴-君”之名立國的五人,怎會留下把柄,不清理潔淨首尾?
“甚麼?!”
現現在,舉步登高,儘隨本意。一意可決夏皇存亡,更是多麼的舒暢。
四壁搖撼,石柱斷裂,大殿俄然開端震驚,碎石斷瓦不聽滾落,如甜睡地底的荒獸將要翻身。
五人同時停下,收騰飛翔法器,將人皇劍器靈團團圍住,立意將其擒拿。至於寶貝如何歸屬,可過後再議。
五件分神法器飛出,光幕當空罩下。
既已起-兵-叛-亂,斷無仁慈之理,更無轉頭能夠。
“諸位,”周侯大聲道,“事已至此,前行則事成,傳續血脈。退後則身隕,禍及子孫。我等已無可轉頭!”
朝貢的諸侯現出本來臉孔,揮刀劈斬,猙獰狂笑,肆意-屠-戮-性命,踩踏-皇者的莊嚴。
“活路斷絕,必赴冥殿,因何事發笑?”
夏皇愣了一下,忽又笑了。
乍然轉頭,金色光柱--沖天而起,扯開法陣。
昔日入夏都,常常拜見夏皇,隻能立於丹陛之下,瞻仰禦座,不得近半步。
夏皇俄然笑了。
轟!
齊侯和燕侯咬緊牙關,跟上了周侯。
周侯仰天栽倒,鮮血自七孔流出,胸骨陷落,堂堂分神修士,竟就此隕落……
最後一句法訣念出,空中陡現四道流光,穿過烏雲,分朝分歧方向飛去,模糊可見守宮獸的身影。
“去!”
腳踩累累骸骨,以血鋪成門路,以萬千冤魂為基石,又能如何?
“宮人侍從多數投湖,宗室儘戮,應無遺漏。”齊侯掃視殿中,“殿中的幾人?”
滅除夏室,立下新則,既成究竟,便是天道也何如不得他!
他不平!
若非趁夏皇不備,又是跨界境地受阻,最衰弱之時,令人給他服下異草,難料會是甚麼成果。
“六合演變,潮起潮落,豈有亙古穩定之理?”
立在第八階丹陛,周侯負手嘲笑道:“我還是那句話,交出人皇宮,便讓你死得痛快些。不然的話,我必碎你氣海,斷你道祭,隻留你一條性命,埋上天底,永久為我周國地基!”
天道?還是飛昇的神仙?
“設法困住這個器靈!”
“隻要殺了他,祭台和人皇宮都將易主!”
剛祭出飛翔法器,身後突傳玉石崩裂之聲。
“定是如此。”
夏朝如何?
“你!”齊侯-暴-怒,“當著是找死!”
穹頂破開,砸下巨石,石柱傾斜,當中截斷,隨時將要陷落。
本覺得會碰到停滯,使出十成力量。不猜想,夏皇的目標本不為進犯,更不為儲存本身。
已經是個死人,何必在乎?
宮殿狠惡搖撼,從穹頂開端崩塌。
“眾叛親離,逃無可逃。交出人皇宮和祭煉之法,我可念及昔日,讓你死得痛快些。不然,”話到這裡,周侯頓了頓,笑容愈發對勁,“震碎氣海之苦,壓上天底之刑,陛下可受得住?”
“夏朝祭奠已死,燈閣已滅,三閣俱焚!”齊侯道。
禦座之上,夏皇端坐不動,嘴角帶笑,雙目微垂。隻半身俱成石玉,唯單臂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