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暴徒……”
五國修士的神采變了幾遍,終究定格。
洞天福地中,綠鬆凝出靈體,浮在樹冠頂部,捏起法訣,道道靈氣纏繞樹身,不竭向外擴大,延至綠洲邊沿,構成一片雲霧。
自老祖麒麟前後入駐洞天福地,留給他表示的機遇越來越少。好不輕易有此次機遇,必須抓住,不能訛奪分毫。
“這就是當年害了尊者的人修後代?”
四周人大駭,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
恩?
景元尊者仍坐在椅子上,單臂環胸,悄悄搓著下巴,滿臉興味。
“……”有分寸?不會下死手?這如何不讓人擔憂?
如果二者肝火衝頭,飛入幻景,也無所謂。
尊者的坐獸必須是他,誰來也不讓。不然的話,和幻獸一樣了局,燒成半禿!
聽完兩個器靈解釋,綠鬆握緊木杖,更不敢讓他們分開。
肉-身-能夠捨棄,大不了奪舍。
“恰是此理!”
幾日相處,在眾器靈心目中,鳳凰麒麟早已走下神壇。
假定換成麒麟操控幻陣,結果會更加嚴峻。
人皇劍器靈沉默不語,周身煞氣更濃。
混血幻獸緊隨厥後,盯著綠鬆,一樣雙眼晶晶亮。
發覺異狀,綠鬆轉過甚,狠狠瞪了兩個器靈一眼。
不能放火,也能動刀子。
妒忌?戀慕?還是唯恐天下穩定?
有修士破口痛罵,當即被藤葉堵嘴,出不得半點聲音。
“是。”
惜命避戰,儲存己身,還是拚得重傷,了局被毆,留下多少顏麵?
他們能為尊者解憂,打-架-鬥-毆,清算不開眼的,本身就要在一邊看著?
換句話說,這座法陣隻能保命,對幻獸不構成威脅。退一萬步講,他力有不支,麒麟還在,無需擔憂。
莫說是元神修士佈下的法陣,便是神仙手腕,也還是能放開幻景,引眾入局。
火鳳飛落李攸肩頭,收起翅膀,眯著雙眼,側著腦袋蹭啊蹭。翎羽顫抖,分外密切敬愛,涓滴不見之前凶惡。
他們能死皮賴臉跟著尊者,本身為何不可?
堂堂五國使者,皇室供奉,元嬰修為,竟被一個散修嚇破膽量,成了-縮-頭-烏-龜。傳出去,莫說各宗門修士,連凡俗都會看笑話。
一刹時,六合變色,白天成為黑夜。
輸人不輸陣!
一聲輕歎,荀山主祭出拂塵,隔出一方六合,護住廟門弟子,卻偶然廢除幻景。究竟上,荒古凶獸佈下的幻陣,以他分神前期的修為,也冇法突破。保住演武場中的弟子已是極限。
有修士認出藤蔓來源,駭然驚呼:“噬魂藤!這是噬魂藤,謹慎!”
萬年之前,他早該死了!
性命顏麵孰重?
如不是李攸以身入陣,有掌控節製局麵,毫不敢任這兩個器靈自在行動。脫手之前,定要先送他們入九層祭台,等事情完整告終再放出來。
不過十息,五國使者四周已然清空。自高處俯瞰,同各宗門都拉開一段間隔,格外清楚。
說到這裡,柳木扭捏,桂木飄香,兩個器靈相互看看,互換眼神,暴露一模一樣的笑容。
噬魂藤被激憤,枝蔓纏得更緊。葉片沙沙作響,展開鋸齒,逼近修士頸側,留下數條血痕。
當下,各宗門修士移桌搬椅,默不出聲,主動避開一段間隔。這就是一群瘟神,不想遭到纏累,必須離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