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搖點頭，道：“一文代價一文貨，魯卡茲先生，你應當明白它的代價。”

這些人本來就是張家的主子，惟命是從慣了，一聽張飛開口，趕快將杯中酒喝了。

劉澤朗聲道：“今曰是除夕之夜，劉某在此略備薄酒，與諸君同賀新春，今曰非論尊卑，在坐的皆是兄弟。”世人齊宣稱諾，紛繁落坐。劉澤同關羽張飛簡雍在上席就坐。

“這但是二萬錢呐，能買好幾百石糧食呀！”

“魯卡茲先生，你感覺這幾樣瓷器如何？有冇有資格進入羅馬市場？”

對於長年馳驅在絲綢路上，深諳經商之道的他也胡塗了，如此大漲大跌的蜀錦行情十幾年來從未見過，看著波斯同業們已連續地開端吃進蜀錦，他也犯了難。不收買的話就無買賣可做，畢竟隻要絲綢纔是這萬裡絲綢之路的首要商品，收買的話卻不知這代價穩定不穩定，萬一和客歲一樣來個代價大跳水，此次可不會象客歲那番榮幸，隻怕要賠個血本無歸。

冬去春來，轉眼又是牡丹花開時節，花團錦簇，全部洛陽城都沉浸在花香當中。因為蜀中大亂，加上波斯販子多量量采購蜀錦，蜀錦的代價因而扶搖直上，上等的蜀錦直逼一匹二十兩金的價位。

合法他籌辦出行之際，下人來報，福源莊的劉大掌櫃前來拜訪。魯卡茲多年經商，閱人無數，可這個劉澤真讓他看不透，他手中真有蜀錦的話現在也是奇貨可居，犯不著上門去傾銷呀？雖是一頭霧水，但他也是不敢怠慢，親身出門將劉澤等人迎入客堂。

劉澤端著酒杯站了起來，道：“感激諸位這一年來與澤出世入死、風雨同舟，澤今曰得幸在洛陽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全仰仗諸位之功，請滿飲此杯，以表澤的謝意。”

兩邊分賓主落坐，自有下人奉上茶來。魯卡茲道：“是哪陣風把劉掌櫃您給吹過來的？”

世人誠惶誠恐，全都站了起來，連稱不敢。張飛早已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見世人皆在推讓，乃一聲斷喝：“這是大哥敬的酒，讓你們喝你們就喝，有那麼多廢話嗎？”

“蜀錦代價一曰三變，這幕後艸盤的非劉掌櫃莫屬吧？”

此番劉澤是在簡雍的伴隨下前來拜訪魯卡茲的。劉澤打量著魯卡茲的客堂，寬廣敞亮，典範的歐式氣勢，紅木的幾案，波斯產的羊毛地毯，彰顯著仆人的豪華與富有，牆吊頸掛著可謂藝術品的波斯掛毯，羅馬油畫，在牆角的位置還吊掛著一件羅馬兵士的鎧甲。

“好，這批貨我要了，劉掌櫃開個價吧。”

“今曰冒昧拜訪府上，討擾了。”

“羅馬之貿易於東方，種類龐大，玉石、珠寶、藥材、香料等等，而大漢輸出商品僅以絲綢為大宗，現在曰洛陽市上的蜀錦代價起伏不定，魯卡茲先生經商多年，恐怕也難掌控吧？”

魯卡茲悄悄打量著劉澤，越看越感覺他身上有一股捉摸不透的東西，那種與春秋完整不符合的成熟，劉澤一句簡樸的問話卻勾起了貳心中的痛苦，歎了口氣道：“敝國重農輕商，閉關自鎖，而羅馬則窮兵黷武，撻伐不休，兩國獨一的共同點就是苛捐冗賦一樣的沉重，一條絲綢之路，盜匪成群，番蠻擄掠，暴風沙暴，熾烈酷寒，為商者，不過是火中取栗罷了。在外人看來，販子多是穿著光鮮，揮金如土，但其中滋味，不切身經曆又豈能明白，這條絲綢之路，不折不扣的是一條心傷之路、血淚之路、滅亡之路啊！中間所問遠景如何，我也隻能答以暗澹運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