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苞泣不成聲。“娘,兒子曉得該如何做了!”
“噢,趙太守緣何絕望?”
在鮮卑人的馬隊隊中,一架高車顯得非常刺眼,車分兩層,上層離空中足有兩丈之高,四匹馬拉著,遠瞭望去,除了四名鮮卑兵士以外,彷彿有兩名被解押的女子。
步兵對抗馬隊,本來就是相對處於弱勢,但趙苞等人耐久在同鮮卑這些遊牧民族的作戰中,還是尋覓到了一些破敵之法,各兵種的相互共同便是此中的關頭地點,長槍兵防備在前,弓弩兵進犯在後,遊擊馬隊的兩翼包夾,環環相扣,互為依托,一個環節出了題目,結果可想而知。
“殺!”
檀石槐哈哈大笑道:“趙太守曲解了,令堂及夫人在我這裡但是待之如上賓,錦衣玉食,本王可不敢虐待。今曰陣前你們母子伉儷團聚,也該是一件天大的喪事。本王恭敬趙太守之才,願以上穀以東千裡之地封趙太守為東部大人,不知趙太守意下如何?”
就在此時,鮮卑人陣中斜刺裡衝出兩將,大喝道:“休傷我主!”揮刀截住了公孫瓚。公孫瓚體力驚人,一槊一個,轉眼之間便將兩員鮮卑大將挑翻在地。但檀石槐就是抓住這點時候逃入了鮮卑陣中,公孫瓚再想擒殺檀石槐已冇了機遇。
趙苞滾落馬下,向前撲去,陣中的長槍兵主動地給他讓出一條道來,趙苞站在陣前,撲通地跪倒在地,悲忿地號陶道:“母親大人在上,兒子不孝,本欲接母親到遼西來保養天年,卻讓母切身陷囹圄,兒子的罪孽無可寬恕!今曰兒子奉天命守遼西,大義地點,不敢循私而忘公,自毀忠節,唯有搏命一戰方能贖清我的罪過。母親的哺育之恩,也唯有來世再報了!”
趙苞遙遙地凝睇著垂垂駛近的高車,神采烏青,一言未發。
趙母年愈六旬,銀髮蒼蒼,雖被胡騎所擒,卻神采無異,冷冷地瞥了檀石槐一眼,朝著趙苞大聲道:“威豪我兒!為娘有一言,不知你可聽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