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縣長驚出一身盜汗,忙道:“下官當即派人緝拿要犯,嚴加懲辦,嚴加懲辦。”
一到縣署門口,便有一師爺打扮的人早早迎候,一見劉澤等人,忙不迭地迎了上來,道:“劉公子,呂縣長早已等待多時了,請!”劉澤將禮單交給師爺,信步走向後堂。
左豐也顧不得理睬張飛的無禮,道:“卻不知劉公子意下如何?”
“此乃舍弟張飛,姓情莽撞,獲咎之處還請左公公多多包涵。二弟三弟,你們先退下吧。”劉澤悄悄地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張飛本欲再言,關羽拉上他退至堂外。
左豐嗬嗬笑道:“劉公子不愧是帝室之胄,風華正茂,雅量漂亮,有高祖之風啊。”
呂縣長悄悄地咳了兩聲道:“劉公子,左公公此番前來,便是奉了張中常之命,前來和公子談筆買賣的。”
“那倒不必,不過幾個地痞惡棍,鄙人倒也能對於。隻是那幾個**口口聲聲地說他們是張讓張中常派來的,鄙人深思張中常是何許人也,連當明天子都得恭敬三分,豈能與這些地痞惡棍為伍,清楚是這些**假借張中常的名譽招搖撞騙。本來都是一樁小事,可這些**汙了張中常的清譽,鄙人可就容不得他們胡作非為,脫手懲誡了他們一番,此番措置,不知左公公如何看?”
一聽劉澤婉拒,左豐的臉便耷拉下來了,陰沉隧道:“劉公子,張中常已經很給麵子了,如果旁人,哼哼――”
“劉公子放心,張中常取此地隻為安設祖墳,煤石既黑且臟,與咱家的一無用處,采來也是無用之物,是不是啊,呂縣長?”
“南華道人曾言,陽泉山有泉為靈,有洞為奇,乃天造地設,劉公子就不消吃力改之了。”
“竟有這等事,劉公子放心,本縣會當即派人查辦此事,擒拿凶徒。”
劉澤心道,想兼併老子的地產,竟然用這麼下作的手腕,連他張讓的祖宗八輩都抬出來了,看來左豐這死寺人是誌在必得,本身又如何應對呢?他沉吟了一下,道:“本來若隻是一塊淺顯之地,送與張中常何嘗不成,隻是陽泉山出產煤炭,鄙人新建幾個窯廠需大量煤石,這一時半會也難再從彆處找到煤石,不知左公公可否脫期些時曰,待鄙人在彆處尋得煤石,再行交割。”
左豐道:“本來此乃張中常家事,不敷為外人道之,但劉公子既是帝室以後,那便也不是外人,講來也無妨。都城早些曰子來了一名南華道人,精通風水陰陽之術,張中常請到府中看風水,此南華道人說得頭頭是道,諸事皆應其說,轉而言張家祖墳位置不佳,隻怕有血光之災。張中常驚之,問計於南華道人,南華道人言祖墳若遷與山陽處有泉之處所可保無虞。南華道人看遍九州,選址於上艾以北之陽泉山為最好,得聞劉公子乃是此地之主,故而冒昧求之,張中常以祖墳事大,不吝重金求購之,聞公子客歲以千兩黃金購得此地,張中常願出十倍代價,還望劉公子能夠割愛呀。”
左豐瞄了他一眼,道:“這個天然,呂縣長就放心吧。”
此次左豐起家相送,行至堂外,劉澤忽道:“鄙人忽地想到一事,張中常祖墳若遷到此處,必以安寧為上,鄙人先前所挖礦洞,有破風水之嫌,鄙人歸去以後,便將此礦洞全數填埋,以還陽泉山之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