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靖領命,下去以後當即安插。
固然有天子給的銀印青授,但幽州各郡的太守並不買帳,擁兵自重,不平調遣,此中態度最驕橫的莫過於方纔出任右北平郡太守的公孫瓚,以烏桓犯界為啟事拒不前去幽州救濟,大有一付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之意。
鄒靖本是北軍的一軍侯,此次劉虞特性辟為幽州校尉,總領幽州軍馬。程緒文人出身,天然瞧不起一介武夫的鄒靖,冷冷一笑道:“鄒校尉何故為戰?就憑涿郡城裡的幾千人嗎?你可曉得郭刺史但是帶著上萬的精兵都抵擋不了那些黃巾賊寇的。”
劉虞苦笑,若能召過來部屬郡國的兵馬,又何懼黃巾勢大,歎了口氣道:“征召各郡兵之令早已收回,隻是各郡皆對付行事,遲遲不肯出兵,而黃巾事急,恐怕不曰就要攻到涿郡,遠水難明近渴。”
但黃巾亂起以後,時勢的生長常常出人料想,程遠誌統兵五萬進犯幽州範陽,幽州刺史郭勳及涿郡太守劉衛並部屬萬餘人全軍皆冇,無一活口,朝野為之震驚。最後靈帝隻能任命前幽州刺史劉虞複任,節製幽州諸路兵馬,以禦黃巾賊寇。
處置孫瑾大聲道:“右北平公孫瓚驕狂傲慢,倚仗軍功方纔從騎都尉升到了太守,便不將刺史您放在眼裡,惘顧軍令,推三阻四,劉使君又何必給他情麵,這便向朝庭參上他一本,看他還敢不敢放肆?”
鄒靖一臉怒容,正待發作,劉虞擺擺手,道:“大敵當前,諸位同僚該當精誠連合,如此爭論,豈不是自亂陣腳,全數退下!”鄒靖和程緒這纔沒了爭論。
漢時的官吏軌製很奇特,在處所上,設郡、國,其長官為太守和國相,這二者是平級的並列的,是二千石擺佈的官,在他們的上麵,是州一級建製。但州不是行政區,是監察區,州的長官是刺史,其首要職責就是梭巡部屬郡國政務,年關遣吏到都城向司徒府彙報(上計),劾奏不稱職的郡國長官。
可幽州不能等,據斥侯探報,在範陽大勝的黃巾渠帥程遠誌已在結集雄師,不曰將進犯涿郡。涿郡是幽州的南大門,一旦有失,幽州必將難保。上一任太守劉衛在範陽陣亡以後,朝庭已經任命了新的太守,但也不知是新太守貪生畏死還是彆的啟事,遲遲冇有到任。劉虞無法,隻能親身將幽州刺史官署遷往涿郡,暫代涿郡太守之職。但他的麾下,卻隻要不幸巴巴五千人馬,要想打敗十倍於己的黃巾,無疑是癡人說夢。上一任刺史率上萬兵馬都被黃巾軍搏鬥一空,可見這批黃巾殘暴之極。
“如此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來議議如何應劈麵前之敵吧。”劉虞苦笑著搖點頭,現在若究查誰的任務恐怕冇多少意義。
劉虞方纔接辦了幽州刺史的位子,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主政幽州了,第一次任幽州刺史那還是光和初年的時候。幽州是大漢的北大門,鮮卑、烏桓、夫餘、穢貊經常劫奪邊疆,以往的刺史采取的是軍事對抗目標,以暴易暴,但夷族殘暴,倒是孱羸的漢兵所不能抵擋的,以是邊疆一向都冇法安寧。劉虞到任後,竄改了對夷族的政策,以德化之,開通互市,夷人能夠拿馬匹牲口和漢民互換糧食布匹鹽鐵(僅限於鐵製出產餬口器具,兵器級彆的鐵器天然嚴格製止的)。
劉虞此番就任幽州刺史,卻不但僅是擔負監察官的,皇上親授都督幽州表裡諸軍事,持節,銀印青綬,也就是將幽州的軍政大權都交在了他手中,雖無州牧之名卻有州牧之實。實在不但是幽州,其他各州刺史的權力也都呼應地晉升了,漢末的州一級建製從監察區向行政區悄悄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