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文魁_第二十五章、戲中有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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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勳不由又瞥了戲賢戲誌才一眼,就感覺這傢夥邊幅也很淺顯,並且神采發青,估計確切安康狀況不大好,是個早死的歹命。他冇空細心察看戲賢,還先得把首要精力都用來對於曹操啊,因而把手朝上一指,想了想,又改成朝下——他是想先說袁紹來著,袁紹在北,遵循前一世的風俗就該上北下南,但是遵循這期間的風俗,卻得下北上南。

“三說南邊,袁公路竊據南陽,兵眾而糧少,資儲源自江上。而劉景升已入宜陽,號令全州,又夙來與之不睦,倘若斷其糧秣,則袁術將何故自處?”

說到這裡他就停了嘴,等著曹操和戲賢搭話。公然戲賢就問了:“是先生剛纔言道,兗州四戰之地,但是又說北、西、南三個方向皆不敷為慮,難道自相沖突麼?莫非那東方的陶謙,纔是我家大敵嗎?”

不過這兩位的心機深沉,還多少有所辨彆。劉備那是真正的“喜怒不可於色”,總板著一張做陳述的麵孔,讓人感受永久偉光正,不似活人卻似神像——這點是勳冇瞧出來,上歸去平原搬救兵,劉備說“連孔北海也曉得人間另有我哪”的時候,就挺歡樂鼓勵的模樣,估計是因為才入行,演技還冇磨鍊出來。曹操跟劉備正相反,喜笑無忌,貌似甚麼都放在臉上,並且還特彆誇大,歡暢的時候能夠把整張臉都浸進菜盆子裡去,哀痛的時候能夠抱著朋友墓碑嚎啕痛哭……當然啦,他是不是真的高興或者悲傷,那就誰都不曉得了。

“袁紹四世三公,雄踞河北,此暫不成與之爭鋒也。但他正與公孫相爭,幽、冀之戰,非五年難以閉幕,曹公隻要臨時虛與委蛇,則冀兵不會入兗……”頓了一頓,是勳又臨時加上一句:“袁本初好謀而無斷,行動遲緩,不敷為慮。”

曹操仍然低頭沉吟,不搭話。戲賢才伸手一指,想要說些甚麼,就被是勳給打斷了——我得把徐州放到最後再說,你可彆混亂了我的挨次:“再說西方,李傕、郭汜,以及樊稠、張濟、李蒙、王方、賈詡等輩,皆為董卓舊將,秩祿附近,誰肯屈居於同僚之下?群狼無主,假以光陰,必起爭論,到時候曹公引兵入河南,可收漁人之利。

作為一代的梟雄,曹操也好,劉備也罷,那都是深具演戲天賦的能人啊,向來想一套,說一套,做一套,很能夠滿不挨著,讓彆人揣摩不透究竟甚麼籌算。要冇這兩把刷子,內心存不住事兒,剛被人掏了錢包就如喪考妣,想著去踹孀婦門就一臉的淫蕩,統統心機全都寫在臉上了,如何會有人情願跟著你去打天下?

上麵的口水活兒就簡樸了,曹操或者戲賢必定問:“是哪一件事?”是勳就說必須得饒過了管亥的性命,然後“嘡嘡嘡”把論據一擺,說你一日不肯鬆口,則黃巾一日不降,終究就會鬨得個兩敗俱傷的局麵,到時候我前麵所說的各種危急,就會一齊發作出來,曹操你如何辦?曹操能夠會躊躇,能夠會再談前提,然後等把這個論題辯論完了,是勳還能再獻一計,加深曹操的印象和對本身的好感,最後再提出徐、兗合縱的第二道論題。

說白了,劉備就是一演北野武黑幫片兒的,冇有神采就是最棒的神采,曹操是演周星馳笑劇片兒的,不怕你神采行動誇大,就怕你放得還不敷開。

“不錯,”是勳持續保持那種淡定的淺笑,乃至於感受腮幫子都有點兒發酸,隻好藉著喝水的機遇略微舒緩一下,“倘若袁、劉相爭,曹公亦可保南線無憂;倘若袁術引軍入兗,無糧食資儲,安能耐久?與之周旋耗損,則破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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