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文魁_第二十一章、采采榮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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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勳心說我怕誰也不會怕孔融啊。象禰衡那種臭嘴臭脾氣,孔融都能受得了,我這麼一誠懇孩子,還怕獲咎孔融嗎?

但是是峻纔給關了三天,就又被放了出來——王勝等幾家辦喪事,是儀要帶著他們去祭弔。臨行前,是儀筆走如飛,連寫了好幾篇悼文,交給是勳和是峻,叮囑說:“靈堂之上,你們順次讀來便可。”

“此言大善,”孔融再次鼓掌,完了問他,“宏輔師從何人,治何典範?”

幸虧於路安然,很快就進了劇縣城,入國相府拜見。孔融扣問了一番是勳的春秋、經曆,完了就問:“前日王子陵靈前所詠之詩,是舊作呢,還是臨時擬成的?”

是勳前一世對國粹是有必然瀏覽的,尤喜詩詞歌賦,而詩歌當中,背得最多的就是曹操、曹植、陶潛、李白、蘇軾這幾小我的作品。向來不會抄詩不算是個好的穿越者,不會裁剪黏貼的穿越者也不算是個好的當代人。以是自打進了是家,他就揣摩著靠抄詩來立名,但是抄誰的好呢?

是勳心說冇空教我你說個屁啊!從速接話碴兒,說:“勳才與鄭益恩訂交,隻是尚將來得及請益。”

“此詩大有蘊意啊,”孔融鼓掌喝采,然後轉頭望向一臉茫然的是儀,“不料汝家竟有如此榮木啊!”

聽兒子和堂侄報告完被黃巾賊擄上山去的遭受,是儀跺著腳喝罵是峻道:“小主子不肯好幸虧家讀書,整天給我肇事!此番若非因禍得福,使汝七兄開口能言,我非打死你不成!倘如果以淪陷了鄭益恩,叫某卻另有何臉麵去見鄭康成先生啊!”

因而是勳第二天就跟著是儀出了營陵城,前去北海都城劇縣。兩人同車而行,還帶著五名家奴和二十名土兵沿途庇護——但是是勳揣摩著,上回我們一樣二十多人,不也被人打得跟狗一樣麼?就這些貨品,管巳一個能打十個,管亥固然冇見脫手,就那身板兒,估計打三五十個不在話下。

是勳一時候冇想起來這位“公祐”是誰,瞟了是儀一眼,看神情他也很含混。不過既然是鄭玄的弟子,孔融又一力保舉,想必不會是普通貨品吧,多少能通個一經兩經的。因而他連連伸謝,接下了木牘。

最合適的隻要一個陶潛陶淵明,東晉和漢末,詞彙用語竄改不大,並且冇有五胡侵入淨化了中原音,調子也根基調和,特彆是陶淵明那套審美風格很合適這期間腐朽士大夫的口味。中(三聲),咱就抄陶潛的!

孔融點頭:“益恩誠為忠節之士,惜乎資質平平。康成先生所學,有如汪洋大海,益恩僅得一瓢罷了——不值得去學。”他低頭想了一想,俄然又一拍巴掌:“都中恰有一名才士,亦曾師從康成先生,餘這便寫下一封薦書,宏輔就其而學,定能有所補益。”說到做到,當場取來牘片,“刷刷刷”寫了封信,題頭是:公祐吾弟。

孔融一隻腳都踏出門外了,聽了這詩當場愣住,然後緩緩轉過身來,俄然雙手在胸前合攏了一握:“妙啊,好一個‘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這天也真是可巧了,竟然在王家的靈堂裡撞見了孔融,此時不吟詩,要更待何時?也恰好陶淵明有幾首《輓歌詩》,是勳也還記得半首幾句的,因而略加竄改,就拿出來發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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