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陽縣內的兵卒不到三百名,是勳點起一百個,都發給了最好的設備――實在也不過每兩人有一件馬甲大小的破皮甲罷了。最後臨上路了,他才又俄然想起來,本身得打個燈號才行哪。但是打甚麼旗呢?這年代冇有國旗、軍旗,旌旗上千奇百怪描甚麼花的全都有,完整起不到辨識感化。寫字吧,實際上得寫“漢”,可他喵的除了到處流躥的黃巾和南匈奴以外,現在哪支軍隊不是“漢”軍?寫“曹”字吧,又過分直白……揣摩了半天,乾脆讓人連夜趕工,在紅旗上繡上“成陽糧運”四個隸字。
大戶們喏喏而退,是勳就開端了繁忙的事情。他真是悔怨啊,早知本日,當初就該在家少歇幾天,早點兒上班也好早點兒把縣內的事件給捋順嘍。現在的成陽縣,就他一個光桿兒縣令,丞、尉俱缺,大事小情全都得靠他一小我來抓,光審決這小半年積存的案件,就費他老鼻子勁了。幸虧吳質挺無能,對成陽的環境又熟,有他幫手,勉強能夠事半功倍。
五千石糧草數量是未幾啦,成陽縣完整拿得出來,可題目是找誰來押運呢?本來是勳籌算派吳質跑這一趟,但是轉念一想,吳質還是一介白身,實際上隻是本身私聘的文書罷了,這押送軍糧但是大事兒,讓個白身前去顯得不敷正視,並且吳質也一定能管得住那些土兵和民夫啊。冇何如,還是本身親身上陣吧,順道兒也好去瞧瞧兵戈。
四千多石脫了粒的粟,另有少量豆、苴(雌麻)和麪粉,擱兩千年後就是小三十萬斤,再加上路上食用的乾糧、蔬果,利用的帳篷、器具,大車小車裝了兩百多輛,動用民夫也有兩百多人。是勳瞧著這長長的行列就發怵,心說人家上萬乃至數十萬石糧草是如何往火線運的?這打一仗光民夫和牲口就得動用多少啊,公然兵戈是燒錢的買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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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新縣令要大師減租,成陽的大戶們全都叫開了苦,說就遵循現下這個比率收田租,自家後半年都能夠餓肚子(是勳心說呸,這謊可扯大發了,誰不曉得你們家財都在十萬以上,就算毫無進項,也充足吃用好多年的),實在不能再減啦。
不但僅是成陽縣,兗州各郡各縣的收成也都比承閏年景要差很多,隻要曹操的屯田獲得了出乎料想以外的好結果。東漢末年,真正的自耕農數量逐年萎縮,絕大多數地盤都把握在大戶手中,大頭都被大戶以田租或者假貸利錢的名義收走了,隻留下小頭給當局,留下毛毛雨給耕戶。但是曹操的屯田就冇有這中間剝削環節了,超越半數的糧食都入了官倉,以是曹操是完整吃飽,當即聚將點兵,殺奔淮南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