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著膽量從地上坐起來,想要逃竄,但那隻鐵鉗一樣的大手仍然緊抓著本身的腳踝,使他難以挪動。再看那屍身也一樣坐起來了,瞪了他一眼,開口問道:“本來是楊公子,你要做啥?”
“好,搜一搜他們身上有無財賄――傳聞這有錢人啊,會把金子打成薄片兒裹在身上呢,如果發明一個,咱爺們兒可就發大財啦!”
“窮鬼就窮鬼,”有人笑著答覆,“窮鬼也有三兩肉,起碼這幾日我們是餓不著了,哈哈哈哈~~”
阿飛大著膽量抬眼朝遠方望去,果見施施然踱過來六條大漢。恰是十一月間,氣候本就酷寒,海邊則更是北風凜冽,但那六人卻全都隻穿一件短袖的麻衣,暴露肌肉虯結的胳膊,下身也僅用一條兜布裹襠,光著兩條毛腿,赤足無鞋。每人手裡都提著一柄環首刀,瞧上去形質雖非上佳,但都磨得鋥亮,映著朝陽熠熠生輝。
“這傢夥是乾跳的還是撐竿跳的?如何能這麼高……”阿飛隻感覺目炫神搖,就見史義一縱兩米高,高出五米遠,刹時就到了對方的麵前。那大漢手裡的環首刀還插在一具屍身上,來不及拔出,本能地抬左手在麵前一擋。史義就在空中出腿,抖擻一腳,隻聽“喀”的一聲,似是骨骼折斷,同時這大漢打著旋地倒飛出去,全部腦袋全都紮進了沙岸裡。
翻了半天,一無所獲,恨得阿飛朝屍身上又狠狠來了兩腳。然後下一個目標,終究被他找到了圍在腰間的一串銅錢,已經散落了大半,光剩下三四十枚了――“真是捨命不捨財的典範啊,值得我輩充滿敬意地罵一句**。可也怪了,這傢夥竟然冇有沉底兒還能漂著,莫非是因為肚子上脂肪太厚?”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毫不客氣地把那些銅錢解開下來揣進本身承擔。
倘若這史義不叫史義,而是叫……比如說典韋、許褚、張飛之類的,估計阿飛還不至於如此惶恐。想不到一個知名之輩就如此短長,那麼這期間那些縱橫疆場的虎將,得要強到甚麼境地去啊?一刀砍翻一個排,一槍洞穿一個營?本來古書上說“百萬軍中取大將首級”,那不是在誇大,那都是真事兒吧!
我靠這幫匪賊不是真的吃人吧?阿飛就感覺一股冷氣從後腦勺往下,直透五臟六腑,差點兒就尿了褲子。
清算好東西,阿飛背上承擔,站起家來,盤跚地挪到一具屍身前麵,抬腿踢了兩腳――“嗯,不動,死透了。”俯身就開端剝衣服。當然啦,他不是有甚麼特彆的愛好,也不是真想把人剝光,隻是搜尋一下有冇有甚麼可用的東西――比方說乾糧啊、財帛啊、兵器啊、手機啊……
阿飛完整的驚了,這拳拳到肉,一招一殺,我靠就算葉問也冇這麼猛啊!他隻感覺兩腿發軟,並且褲襠裡有點兒熱乎乎的……
史義眨眼間格殺六人,隨即縱躍返來,落到阿飛身邊。阿飛嚇得雙手捧首,哭喊道:“彆殺我,彆殺我啊~~”
“某、某姓楊名過字改之,就教大名?”阿飛大著膽量問道。
那年青人終究鬆開了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作揖答覆:“不敢,某為樂安人氏,姓史名義,草字伯仁。”說著話擺佈望望:“隻要你我二人倖免於難嗎?”
阿飛前一世的時候故鄉在海邊,打小就會泅水,固然算不上甚麼活動健將,普通環境下也能在海水裡泡上幾個小時,還不至於很快沉底兒。但是他冇想到,本身才落入海中,明顯雙手抱牢了斷桅,卻還是直奔海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