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嗎脫人家衣服,你是不是看人家秀色可餐……你……你……你……還對我做了甚麼?”她雙手緊緊抱胸,眼睛瞪圓。
他無言,冇有答覆。她幽幽的舒了口氣,孩子氣的笑了:“小元宵,我餓了,我想吃,你煮的麵。”
他神采微紅,眼眸凜然,手指顫抖,沉聲辯白道:“你的意義,我不該救你不成?”
“我就想跟你開個打趣嗎,你要不要這麼不解風情?”言一諾委曲道,小聲囁喏著:“小元宵,你彆活力好不好。我曉得……我和幺離凰冇法比的。但是……我好喜好和你相處的日子。你曉得,我向來冇有家人,冇有朋友。冇有人會像你一樣,這麼體貼我,照顧我。我不想你……分開我啊……”
“地痞,色狼,大變態。你對我做了甚麼?為甚麼……為甚麼……我冇有穿衣服……拯救啊,殺人了……”
“你先下來,我去給你盛藥。”赤霄的語氣,已經不知不覺和緩下來。
“藥在藥鍋裡,本身想著喝。”他從褲兜裡取出一個繡著龍紋的金色荷包,扔到床榻上。他扯掉身上的超人圍裙,冷著臉回身就走。
“救人需求脫衣服嗎?”她步步緊逼,對勁洋洋。
“你摔啊,你摔啊。歸正把我摔斷了腿,也是你照顧我。歸正,我是言門最後一個純血巫師,冇有我你可回不了家。”她對勁洋洋,卻又膽小的把臉貼在他肩頭,謹慎翼翼道:“冇有見到幺離凰之前,你臨時是我的,好不好?赤霄……”
“胡說!我是閉著眼睛脫的,甚麼都冇看到。”他後退一步,不悅道。
“閉嘴!”他忍無可忍,一把拽住,演得正縱情的小女人,慌鎮靜張用薄被子緊緊裹住她,又一把推到牆壁那塊。
他微微一愣,內心當中,彷彿有一根細細的琴絃,被嬌弱的小手勾彈了一下,餘音了了。
赤霄側目,麵無神采,沉沉道:“弈乾宮中有八千女官,個個貌美如花,和順恭敬。而我娘子,大燕凰後幺離凰,一代才子,更是豔冠九州,風華絕代。你們……的確就是雲泥之分。我如何會對你這蠻橫粗鄙的傢夥,有半點非分之想?若你必然要胡攪蠻纏,我頓時分開就好了,這些金子都留給你。算作……賠償,如許,你對勁了吧。”
“不放,就不放。打死我也不罷休。”她耍著賴皮,像個猴子般持續往上爬著,雙手緊緊環住他脖頸。
言一諾終究放鬆了手中的力道,卻不肯從他後背上跳下來。她的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肩膀和脖頸。溫熱的氣味,展轉在他的肌膚上,讓他的人和心都輕癢不已。
言一諾看了看荷包,愣了幾個呼吸。她一蹙眉,一噘嘴,飛跑幾步,一下子就竄上了他後背,用頎長的手腳緊緊扒住他的身材。
赤霄正在廚房裡煮藥,聽到屋內的叫聲,還覺得狼族已經追殺到家門口。套著超人圍裙的他,閃電般的衝進寢室,卻猝不及防被言一諾拳打腳踢一通,所幸她的花拳繡腿跟撓癢癢差未幾,但這女人的獅吼功,殺傷力可就刁悍多了。
這女人和他在弈乾宮裡碰到的,都不一樣。她反麵順也不恭敬,天然更冇有對君王的畏敬。她亦然冇有幺離凰的清冷孤傲,她就像一頭剛強而奸刁的幼獸,緊緊追跟著他擺佈。她有爪子,有小尖牙,但實在底子傷不了人。她的喜怒哀樂,一目瞭然。但是,他冇法就這麼扔下這個小笨伯,讓她自生自滅去。或者,甚麼時候起,貳心甘甘心成了幼獸的……保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