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袁本初庇護,誰會抓他。”
蔡邕大笑,轉而對馬日磾道:“還請翁叔借琴一張。”
蔡邕失態很久才重新落回坐位,臉上現出一絲躊躇,欲言又止,半響終是忍不住開口:“仆願傾囊相授所知琴曲,隻為換得這曲《平沙落雁》,子英感覺是否可行?”話語一落,目光凝重地看著他,恐怕他不肯。
蓋俊來到太學整整兩日幾近冇有去上課,統統時候都花在探友上了。兩伯父兄在他腦中印象已經很淡,見過麵後發覺二人……該如何說呢,冇有大才,隻是芸芸太門生中的一員罷了,如果承閏年節或可做得一縣之長,一郡之守,亂世嘛……不提也罷。祖母本家曹氏也式微了,反倒是敦煌令狐、索、張、氾諸姓人才輩出,幸虧他來了,話說誰能壓得住身負“射虎滅蝗”之名的蓋子英?
“咚……”一聲長聲響起,垂垂消逝,歸於沉寂。
蓋俊聽聞此言立即大喜,要曉得蔡邕不但是名震古今的頂級琴師,也是頂級的琴曲保藏家,他會的曲子不知凡幾,定然保藏著靠近失傳或已經失傳的貴重琴曲,這些曲子可謂無價之寶。這類功德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怎會回絕,當下一口同意。
馬日磾這個名字很成心機,因為東漢風行單名,早在《春秋》就有譏二名、《公羊傳》所謂二名非禮也等,但影響最大的還要屬王莽。時莽輔政,便實施二名之禁。莽傳有“匈奴單於,順製作,去二名”語,則二名之禁已見於詔令。王莽又謂他的長孫王宗,因自畫麵貌被服天子衣冠,刻銅印三顆,與其舅同謀,有秉承祖父大統的詭計。事發,宗他殺,仍遭罪遣。有‘宗本名會宗,以製作去二名,今複名會宗’。並貶官爵,改封號。這又表示去二名,顯現朝廷的寵遇;規複二名,則以示貶辱。這麼一抑一揚,一褒一貶,對社會的影響可想而知,形成後代人們對二名存在著卑賤的看法。日磾二字實非其父母所取,乃是他少時夜讀史乘,敬慕匈奴人金日磾操行遂自行變動,乃至連字(翁叔)也和金日磾一模一樣。
“……”馬日磾不解何意,仍喚家仆取來一張琴置於蓋俊身前案上。
馬日磾亦麵露絕望之色。
馬日磾四十餘歲不到五十,中等身材,麵白短鬚,一派學者風采,倒與從父蓋衝氣質頗像。蓋俊偷瞄座上馬日磾的時候,這位鼎鼎馳名的關中大儒也在詳確打量他。他身材非常好,高七尺二寸,寬肩細腰,骨肉均勻,臉上有著河西人特有的結實線條,一條清秀矗立的鼻梁,略顯豐潤的嘴唇,麵貌雖不是上上,亦是中上之選。毫無疑問他的結實線條傳承自父親,鼻梁、嘴唇則來源於母親。
料想以外、道理當中的是未在太學趕上有比肩臧洪、張紘名譽者,將來三國大放光彩的人當今不是未出世、尚幼便是身到處所,當然,另有一些特彆之人則躲在家中等候‘拂曉’,如曹操、袁紹麾下潁川謀士團一眾成員。潁川堪為黨錮之禍的重災區,荀、陳、鐘、韓等姓皆被連累,年青後輩哪會來太學讀書。
兩人酬酢數句,蔡邕將目光轉到了他身上。
“何伯求?冇記錯的話本年他已入京三次,如此頻繁露麵就不怕被抓住?”
馬日磾霍但是起向內行去,同時表示蓋俊跟上。
“你就是蓋兄之子蓋俊?可有字?”在漢朝,當兒子的麵不管喚其父名或表字皆屬不規矩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