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俊又重彈《平沙落雁》,蔡琬如其父蔡邕初聽般一臉震驚,隻覺此曲不該現於塵寰。
“這是……”蓋俊目視蔡邕。
蓋俊亦有手足無措之感。
蔡邕撫掌笑道:“琬兒所言甚是,子英定是吾道中人,不然怎會彈出這般妙曲。”他喝酒可至一石,因為常常醉倒路邊不醒人事,人們送給他一個雅號曰‘醉龍’。
蓋俊起家悄悄打量書房,他一進門就重視到了主案上疊放的紙張,如他所料不差,此是左伯紙。左伯為人名,字子邑,東萊掖縣人,自小聰明好學,善寫八分書。他在研習書法時嫌所用的蔡倫紙質糙欠韌性,又因太貴家中無錢采辦,便試著造紙,顛末無數次的嘗試終究製成細緻光亮又有韌性的新型紙。故司空東萊人劉寵將這類紙帶到京都雒陽立即遭到上至天子下至群臣的大加讚美,蔡邕更是“常常作書,非左伯紙不妄下筆”。
“值。”
“二人現於那邊?”
蔡邕家也在永和裡,距此不遠,不消坐車,步行百餘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