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賊_第十二章 遠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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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實際上蓋俊扯謊了。敦煌、安寧兩郡雖同處涼州,卻相隔數千裡路,二十天是否能夠到達安寧郡都不好說,更彆提來回了。

“諾。”蓋俊一口承諾下來,決定起行時乘車,離遠了再騎馬不遲,好讓母親放心。

張掖郡甚麼都好,就是漢人太少了。不算兩個屬國,涼州十郡張掖排倒數第三,人丁僅三萬餘,連敦煌郡都在它之前,蓋俊想不通,明顯這裡地盤肥饒,不比酒泉平原差,為甚麼獨一這麼丁點口數?更糟糕的是境內羌胡多過漢人,用父親的話來講:“一旦有變,必出禍端。”這八個字是無數漢人用生命總結出來的,偏朝廷看不到。

蓋母馬昭用心板著臉道:“需坐馬車行進,不成率性妄為。”

啟程也有說法,要拜行神,也就是護佑行旅者的神。在漢朝官方神仙的龐雜體係中,行神占有著非常首要的職位。大抵在洪荒期間有為旅人供應指導和護佑的部族首級,厥後被人們尊崇為行神,當今名字已不成考,正因為如此,申明行神由來已久。

這個動靜好像好天轟隆般轟在涼州百姓的心頭,乃至如喪父母,不分漢胡。

父親蓋勳聞聽此句倒也痛快,當即點頭同意,隻是說道:“讀萬卷書,行萬裡路,二者不成偏廢。”

舉目望去,一片紅藍,競相怒放,爭奇鬥妍。

行神也稱作‘祖神’。行神祭奠又稱作‘祖道’。

“二十天擺佈吧。”

這一天,蓋俊俄然想起了一句很聞名、卻有些泛酸的話。

蓋俊對於皇甫規的人生經曆相稱陌生,宿世底子不知有這號人,當代也隻知他享有盛名,詳細如何就不得而知了。顛末父親一番講授,他也不由悄悄佩服起其人來,直斥外戚、保舉賢達、自請監禁、封侯不受,哪一件事不值得大說特說?最另他感到詫異的一件事是他有次領軍討伐兵變,軍中驀地發作大疫,死者十之三四,營地未亂且無一逃兵,敵手見此哪還敢抵當,主動請降。要曉得冷兵器期間喪失超越一成隨時都有能夠使軍心崩潰。

漢朝出行是一件大事,不是你想走就能走,手中要持‘傳’。‘傳’即符信,又叫過行,是行人的身份證明和通行證書,以繒帛製成,上書行人姓名、年事及所攜物品等等。

這類紅藍花,匈奴人常取其花朵染衣服,取其英鮮者作胭脂,是以彆名胭脂山。以是匈奴人丟了燕支山,會哀歎:“使我嫁婦無色彩”。

看過了“使我家畜不蕃息”的祁連山,天然不會放過“使我嫁婦無色彩”的燕支山。

一行人路過冥安縣未作逗留,過了冥水,直入酒泉郡境內。

蓋俊本覺得酒泉郡和故鄉敦煌緊鄰,人丁應當相差未幾,不想來到酒泉郡治所祿福縣一帶,發覺這裡都會林立,繁華非常,不由感到一絲驚奇。父親蓋勳解釋道彆看這處平原不大,但水源充沛、氣候惱人、地盤肥饒,四周僅漢人住民便有五萬以上,是河西四郡人丁最稠密的處所,也是河西四郡的糧倉。

巳時三刻,蓋衝、蓋勳兄弟,蓋俊,蓋胤及兩名家仆,共六人終究解纜了。

出了酒泉便是張掖郡地界。

蓋勳輕笑,想他初度見到祁連山時和兒子現在的反應一樣,冇有人能對雄渾壯闊的祁連山無動於衷。

祖道典禮非常煩瑣,起首選定‘幾個’良辰穀旦,然後卜得吉兆,比來的出行之日一旦碰上壞氣候,比如颳風、下雨等便要重新選,這也是為甚麼一開端選定‘幾個‘穀旦的啟事。出行前馬匹、車廂需潔淨無塵,並以淨水灑道斷根汙垢。如此,旅途方能吉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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