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把抱住弟弟，哽咽道：“阿弟莫怕，是阿姐不好，是阿姐冇用……”

一聽有書讀，孺子眼巴盼望向阿姐。

“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或許……花心的你會找一個美女代替卞薇的職位，說不準會給你生幾個好兒子呢。

蓋俊回到陳嶷墓前，對陳家人投來的獵奇目光視而不見，悄悄地立在碑前，心道：“公尚，你魂牽夢掛之人我找到了，她至今還未嫁人，不知聽到這個動靜，你是高興還是難過？”

他年紀不大，已經到過了涼州、司隸、幷州、兗州、徐州，再加上這回的豫州，大漢十三州他遊曆近半，並且為了今後做籌辦，路途城池、山嶺、門路等都有留意，以“天時”論，他搶先了何止一大步？

蓋俊遠遠躲開是非地，少女身份極其敏感，弄出些風言風語就不好了，固然這事遲早都會被人曉得。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少女拉著弟弟拜謝道：“蓋郎君大恩，無覺得報，唯有為奴為婢――”

過了約一個時候，少女一臉怠倦的領著弟弟趕回，蓋俊冇有開口相問，翻開車簾讓二人入內，狠狠一甩鞭子，馬兒吃痛拽著車子飛奔向西南邊。

男童亮晶晶的眸子不斷明滅著，少女眼中也迸出一絲異色。

“她……和我宿世暗戀的工具一模一樣，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決定將她姐弟接回京師。”

本來他早有籌算回程往北走，去青州拜見鄭玄，在經學方麵，他是馬融諸弟子中成績最高者，但是有了車內姐弟這道不測插曲，他隻得作罷。來時從兗州過，按原路回就無需求了，是以決定從西南邊的豫州返京。

男童約八九歲大小，用稚嫩的聲音說道：“阿姐不哭，我就不哭。”

路上閒談，他對少女有了更深的體味，她姓卞，名薇，等……等等……

少女張了張嘴，她多麼期盼隨蓋俊一同前去，站在陳嶷墓前好好傾訴這些年內心的痛苦。

蓋俊躊躇著道：“你四周流落，居無定所，帶著弟弟多有不便，將他留在家裡也不可……”

孺子拉著她，仰著頭道：“阿姐，他如果做我姐夫該有多好啊！”

娼家……

蓋俊又道：“我有一琴留於山上，待取回我們就走。”言訖回身吃緊上山。

“我與公尚是厚交老友，他生前獨一牽掛的就是你，若你嫁人了還好，你現在還是單身，我不能視而不見，不如你隨我回京都好了……”

“射虎滅蝗蓋子英？”

少女哄好了弟弟，轉向蓋俊道：“未敢就教郎君貴姓大名？”

“公尚……我走了！”

曹阿瞞……

曹操宗子曹昂為了他的風騷債死去，再無三子，唯剩下一個稱象的曹衝還算才氣頗佳，但他出世甚晚，又早夭。曹操冇有一個成才的兒子，打下了一大片基業又能如何？

蓋俊坐到一旁，任少女痛哭宣泄，但是遲遲不見她收止，怕其哭壞了身子，便開口勸道：“公尚地下有靈，若得知你如許抽泣，恐怕不會高興。再說你不為你本身，也該為你弟弟想想，孩童體弱，禁不住大哀痛。”

蓋俊滿腹苦衷的返來，望著姐弟倆臉上又染淚痕，心道：“怎地又哭了？”

卞……

“隻是……我……該如何麵對她呢？”

蓋俊看著這孺子，想起了遠方的阿妹，一晃，都快兩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