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程球急道：“五萬也太少了，恐耿使君見怪，下吏擔負不起啊。”每名流卒日口糧是六升，以一月三旬日計算，就是1.8斛，五萬斛糧僅夠萬人不到三個月之用。

麴勝小跑到韓遂近前，稟道：“邊府高低五百餘口，儘數誅除，隻餘邊章一人。”

“如果耿使君感覺不敷，讓他來找我就是。”蓋俊腔調仍舊平平。

“殺光涼州軍頭領，你一小我當頭？”

耿鄙早聞蓋俊在北地屯田，特遣治中程球前來求糧，程球擺譜慣了，張口要糧要兵外，還表示北地官吏送其財帛，不然結果自大，連同親梁固也冇有放過，氣得長史梁固當眾與之翻臉，破口痛罵。程球氣急廢弛，求見蓋俊，便要告他一狀。蓋俊是誰？那是天下第一護犢子的人，見都冇見程球。

涼州，金城郡，臨羌，湟中羌大營。

北宮伯玉、李文侯麵色一沉，另一人拍案而起道：“孃的你們是不是想當漢人仆從想瘋了？”

“我冇變。”韓遂再次點頭。

程球自發勝利，再次趾高氣昂的來到北地郡，蓋俊看不疇昔，使妻弟卞秉調集城內惡少年、遊俠十數人，在ji社借爭風妒忌，給程球一頓狠揍，牙齒都打掉一顆，乃至亮出明晃晃的刀子，眼中凶光外露，程球並非傻子，從速叩首告饒，過後躲在驛站乖乖養傷，再不敢猖獗，邇來才愈。

“多少？”蓋俊眼神斜瞥，麵無神采。

邊章點頭道：“你做不到。”

涼州，金城郡，允吾。

邊章發笑道：“你就不怕我埋冇弩箭，把你擊殺當場？要曉得，隻需手指悄悄一扣，你為之儘力前半生的統統就將隨之而去。”

諸羌帥大部分擁戴道：“是啊、是啊。這麼下去不是體例，將軍要好好考慮考慮。”

“不。你變了。你已經不是我熟諳的阿誰韓文約，我熟諳的韓文約，脾氣樸直，嫉惡如仇，以誅殺閹報酬誌，以挽救天下為誌……”邊章情感越來越衝動，語速也跟著加快：“現在呢？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甚麼模樣？殘害同道，解除異己，你想乾甚麼？你是不是想當隗囂第二？當西涼王？”

肥碩中年男人姓程名球，現在任涼州刺史部治中一職。治中和彆駕乃刺史的左膀右臂，固然僅是吏，卻號稱頂半個刺史，一州以內，連各地兩千石太守都相讓三分，可謂權勢滔天。

“幾十年的友情？人，都是會變的……”邊章嘴角出現一道諷刺的笑意：“就如你。”

程球出身於安寧豪族程氏，按說大師族出來的人操行都不會太差，但此人貪婪無厭，雁過拔毛，涼州上至官吏下至百姓皆惡之。他此來是為求糧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