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策馬來到流亡雄師後側，奮力吼道：“兄弟們，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的，擺佈是個死，不如和對方拚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殺……”

波才深深地看了一眼跟隨本身數年之久的親信，策馬直奔數十步外的潠水。

“呃啊……”一名黃巾軍被戰馬撞飛。

既然蓋俊曉得，黃巾軍豈有不知之理？

“殺……”周行高舉長戟，直奔射虎營大旗。

對峙……

這一次，就是神仙也難再聚合黃巾軍了。

“這、這是潠水，該死，我如何就把潠水給忘了。”蓋俊氣得幾欲抓狂，潠水是潁水的分支，經汝南郡入潁川郡，至潁陰縣而後轉向北方。蓋俊送老友陳嶷返鄉，返來時路過潁陰還翻越了這條河。實在也不怪他想不起來，這裡又不是潁陰，而是從未到過的汝南地界。

黃巾軍能夠遁藏漢騎重重圍殺而入河者不滿一千五百人，能遊到對岸的，乃至不滿千數，餘者皆被漢軍射殺，河中浮屍到處，潠水被染成黑紅，落日暉映下，平增多少苦楚。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周行親衛齊聲高呼。

行出數裡，黃巾軍方陣先是騷動，繼而混亂，最後呈現逃兵，一個、兩個、三個……再次崩潰，爭相逃竄。

蓋俊謂擺佈道：“這波賊真有幾分離腕，換了我一定會比他做得好。可惜啊……”

大將即死，又被漢騎夾攻，衝在最火線的黃巾軍驚駭尖叫，轟的一聲作鳥獸散。

黃巾軍是由同親鄰居、父子兄弟構成，兵戈時殺一人而激公憤，不死不休，但是一旦打敗仗，又會引發連帶效應，常常是一人棄械，百口乃至全族全鄉投降。

腹鳴與吞嚥口水聲此起彼伏，黃巾兵士瞪大眼睛看著漢軍朵頤大嚼，時而舔舔乾裂的唇，一臉巴望。

蓋俊迷惑不解，對方為何還要逃？他們真的覺得能逃掉嗎？黃巾軍收回的震天喝彩聲驚醒了他，蓋俊的迷惑很快消逝了，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呈現在遠方。

擋者無不胸骨粉碎，內臟分裂，黃巾軍被攔腰而斬。

蓋俊怕波才棄軍逃竄，使關羽率羌曲五百人離開大隊緊緊盯住對方，其他則追著黃巾軍屁股前麵砍。

漢騎殺散黃巾兵，那邊波才也堪堪排好方陣，嚴陣以待。

波才爬登陸，驀地回顧，深深凝睇著雙目火紅的蓋俊。

潠水近在天涯，隻要過河就安然了，體內乾枯的力量又重新湧出，黃巾將士搶先恐後的疾走。

波才抬了抬手臂，終究有力地垂下。

“霹雷”

“勇氣可嘉。”蓋俊歎道，也僅僅隻是勇氣可嘉罷了。

“射，全數射殺……”

“呃啊……”一名黃巾軍被馬矟刺穿。

跟著蓋俊一聲令下，號角狠惡吹響，戰馬縱橫奔騰，囊括向而至。黃巾甲士人悍不畏死，大喊搦戰，以命換傷，被殺光一茬頓時又冒出一茬。

蓋俊軍行在黃巾軍側方，始終保持著一箭之地，不疾不徐。冇有哪位馬隊主帥會傻傻的打擊甲士及長戟弓弩構成的方陣，他不急，該急的是黃巾軍，這類行軍速率和龜爬一樣慢，前麵的漢軍入夜前就能追上來。

“噗通噗通噗通……”

黃巾軍跑出七八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