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這麼做漢狗就會寬恕你們嗎？做夢！”

羌人不似漢人般束髮，而是披頭披髮，兼且臉上汙垢，看不詳細，蓋胤抓起芒封的頭髮，向上一提，問道：“此人是誰？”

芒封耳入耳到腳步聲，驀地坐起家，手握刀柄，眼中儘是猖獗，這一刻他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狼，充滿傷害性。

烏黑黑的樹林到處是喊殺之聲，芒封自知人少，便欲攜子而走，伸手向後一撈，忽聽身後“砰”地一聲，轉頭一看，立時魂飛魄散，隻見兒子封唐抬頭躺在地上，麵如金紙，氣若遊絲。“我、我兒……”封唐為了救父，可說是以命換命了。

“這……名聲上恐怕不好聽。”

“嗬……我名字都傳到羌地了？”蓋俊不由感到好笑。命令原地安營，把芒封吊在轅門，同時派投降之羌人去先零各寨傳訊，讓酋豪們過來看一看攻擊大漢國的賊人是個甚麼了局。蓋俊此舉可謂挑釁北地先零羌的莊嚴，但他涓滴不懼對方惱羞成怒，他兩次深切，算是看清這幫子羌人了，美滿是一盤散沙。他們會分歧對外？再等一百年吧。

重須羌酋道：“多說無益，殺！”

重須羌酋走到芒封身前，伸腳踩住他的頭，痛罵道：“你說得冇錯！你害很多少人家破人亡？本日便是要把你這禍害先零的野狗送給漢軍。”

蓋胤、關羽上馬走過來，羌人驚懼的後退幾步，統統號稱懦夫的人都死在二人手裡，不由他們不懼。

羌人有牛馬氈帳拖累，走不快，加上連戰大敗，已經喪失了再戰的勇氣，被漢軍兩度追上邀擊，皆大破之，斬獲二千，牛馬不計其數，漢軍本身則傷亡有限。

蓋俊冇有頓時追擊，而是令士卒歇息一夜後才解纜。此次共有一千五百人過河，殘剩的人把守俘虜、戰利品，等待步軍的到來。

“好、好吧。”

及至天亮，羌人押著芒封走出樹林，等待漢軍。

近千羌人漫衍各處，有獸皮加身的人還能睡上一覺，不過如許的人未幾，更多的人還是擠在一起取暖，這類滋味，實在難受。

“蓋射虎？”芒封眼角跳了跳。

親衛們聞言而動，掏刀砍向前一瞬還是戰友的人，刀刀致命，不包涵麵。

芒封心頭一陣泄氣，他自認豪傑，如果連輸都輸不起，那他就真的甚麼也冇有了，低聲道：“你是誰？讓我做個明白鬼。”

二酋豪麵麵而視，冇想到對方這麼警悟，現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硬著頭皮大喝一聲：“殺……”

芒封大怒，言語更加粗鄙刺耳，重須羌酋氣得狠狠踹了他幾腳。

能夠活命，誰又想死呢。

兩個酋豪並肩而坐，神采陰霾，他們是受嘉良之邀而來，現在嘉良慘死，同業的人也死了一人，更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兩人相加隻剩下七百人，今後的路隻要兩條，一，被人兼併，二，憑藉強者。他們本來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當今落到這副地步，他殺的心都有了。

重須羌酋揚聲道：“芒封，此時不降更待何時，莫非你還要抵當不成？”

各處不知詳情的羌人都傻眼了，愣了半晌，拔刀砍殺四周其他部落的人。

重須羌酋眯起眼睛道：“不如綁了芒封父子，送入漢軍。”

“你們兩個牲口敢對我動手？”芒封勃然大怒。

虛胖羌酋神采變幻不定，很久問道：“那你說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