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隨芒封一起殺返來的人固然瘋了，還敢舉刀相向，少年兵則向來冇有經曆過酷烈的戰役，連一戰的勇氣都冇有，回身逃竄，頓時衝散了從後趕來的兵士。漢軍毫不躊躇的舉起刀，大砍大殺，倒下者就意味著滅亡，因為前麵無數馬蹄接踵而至。

三酋豪冷冷一笑，拱手出了氈帳，很明白的表白了態度――不過河。

“這……”嘉良看著分開的三位老友，又看向嶽父。

芒封麵無神采道：“我曉得了。你早些睡吧，養足精力，明日還要追殺漢狗。”

“霹雷隆！”

玄月末恰是秋冬交代之際，氣候一日冷過一日，加上不敢燃燒以免透露，已經凍病二十餘人，特彆是那些有傷在身的人。

“漢狗就算逃回漢境，我也要殺光他們，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芒封鹵莽的回絕。嘉良從小就怕他，不敢辯駁，但三個小酋豪就顯得很不滿了，心道你覺得你還是先零權勢最大者嗎，你當今隻是一條喪家之犬，憑甚麼聽你的。

嘉良覺得嶽父讓步了，笑著拜彆。

毫無疑問，統統人，包含芒封都冇想到戔戔千騎在逃命的環境下竟悍然反擊八倍之敵手。漢軍主官是瘋子嗎，除了瘋子冇人敢這麼做。

“就這麼捧首鼠竄的歸去？”蓋俊麵上一片烏青。有仇不報，不是他的脾氣，等回到漢境他必然要求皇甫嵩出兵，不殺賊首，何能罷休？想到皇甫嵩，他早已經得知動靜了吧？他會不會出兵直入羌地？

“撤……撤……”

“長史，再趕一日，就到射姑山了，羌狗不必然敢跟過河。”郭銳滿臉怠倦隧道。他擔負著標兵隊長，事關己方上千條性命，是以自從入了羌地，他就冇如何歇息過。

等四下無人，芒封一躍而起，踹翻肉案，痛罵道：“半子畢竟比不上親子。不靠你們，我一樣殺光漢狗。”

“霹雷隆！”

嘉良受不住三位酋豪老友的目光，猶躊躇豫的對嶽父道：“明日漢人就要過河了，我們若追不上對方，是不是就此返回？”那三個酋豪等他說完，趕緊點頭擁戴。他們是受嘉良之邀前來號令助勢的，不是與人冒死。彆看漢軍才千人，過了河就說不準了，誰敢必定他們定無救兵，三人擔憂一旦過河，極易被漢人截斷歸路。

黑幕下，漢軍蕭灑的走了，留下一片狼籍，另有羌民氣底揮之不去的陰霾。

蓋俊判定命令，一夾馬腹，帶隊從原路返回，關羽等人一身是血的奔出大帳，隨隊而走。他突入三座大帳，殺了兩個服飾特彆的羌人，不知此中有冇有阿誰攻打靈州縣的賊首。

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點不假，蓋俊前一天還在追殺對方，第二天就反過來被對方追殺，如非郭銳及時發明環境，漢軍差一點被羌人包了餃子。隨後掉頭便是一通疾走，充分體驗一把對方曾經經曆過的感受。

芒封問道：“我若執意過河，你肯相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