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搖點頭道;“蛾賊兵強勢盛,比我們設想的要難對於,開戰小半日,傷亡竟然達數萬人。”
“蓋兄弟……”一見蓋俊,馬騰稍稍規複一些明智。
這封信洋洋灑灑近萬言,筆法各彆,嗬嗬,父母、阿妹、二妻,一個不缺。
一曲作罷,尾音緩緩消逝,馬騰感喟一聲,喃喃自語道:“大木……一起走好……”
蓋俊望著一片狼籍的疆場,皺著眉頭問道:“士卒傷亡環境如何?”
馬騰胸口那兩刀深可入骨,鮮血順著破開的鎧甲淌出,隻是與內心的痛苦比擬,身上這點痛算得了甚麼。馬騰坐在大木身邊,拉著他的手一遍又一遍低聲唸叨著,試圖喚醒他。
“大木……兄長揹你歸去……”馬騰對四周的呼喊視而不見,環住大木的腰身,提起一尺又砰地落回空中,一臉痛苦之色,常日力量甚健的本身,現在想把大木抱上馬都不可。
“是羌笛……”蓋俊不自發的想起唐詩中的名句“羌笛何必怨楊柳,東風不度玉門關。”向笛音的方向行去。轉過一道彎,暴露馬騰那高大的背影,他完整沉寂在羌笛的樂律中,緊閉雙眼,隱有淚水。四週數十名羌人席地而坐,目露迷離,聽著熟諳的羌笛、熟諳的旋律,就像回到了涼州、回到了故鄉……
李傕笑罵道:“該死……讓你覺得黃巾無人,虧損了吧?”
蓋俊騎馬跟著馬騰的一個兄弟過來,遠遠就聽到馬騰淒厲的吼怒聲,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
長史梁衍彌補道:“若持續打下去,即便能克服蛾賊,也是慘勝,下曲另有張寶十餘萬眾,到時我方將有力征討。不如以計取勝。”
萬言書極長,蓋俊卻恨短,當他讀到末端,卞薇說要給他一個欣喜。蓋俊不解其意,將最後一段帛展開,一個小小的黑指模閃現眼底,
“給我滾!給我滾!……”
蓋胤點點頭。
蓋俊走近一看,訝道:“這是習兄弟?”死者姓習名林,小字大木,是馬騰的親信之一,任屯長一職。
蓋俊向蓋胤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心,來到馬騰背後,對著脖頸一記手刀,將其砍昏。
“大兄……”
郭汜罵罵咧咧道:“狗孃養的幽州人都快死絕了,老子奇怪提他?”
蓋俊心道:“就是說還冇有想出體例了?”
幾名兄弟上來要攙扶他,被馬騰近乎霸道的推開,連胞弟馬舉也近不得身。
“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