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中旬，匈奴左賢王於夫羅將兵五千趕到晉陽，會晤丁原、耿祉、蓋俊等人。

於夫羅本年三十出頭，身長七尺八寸，高大結實，姿儀魁偉，非常合適漢人審美。當他傳聞漢軍不久前大敗屠各、匈奴聯軍，眉宇間的陰霾稍稍散去，當即拜道：“懇請使君、將軍、中郎助我歸家剿除背叛。”

這一夜，兩人喝下的酒足有三石。

匈奴、屠各更慘，聯眾十萬而來，丟下六萬具屍身，狼狽逃竄。

二百一十一章 兩敗俱傷

“左賢王放心……”丁原、耿祉安撫於夫羅一番，定下三今後出兵。

耿祉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五千，蓋俊一口回絕，忍痛割讓兩千，多一匹冇有。

胡族聯軍四萬殘兵擯除著牛羊一起疾走，神情驚駭，直到翻越呂梁山才稍稍放心，看模樣漢軍不會追來了。

丁原持續道：“依我之見，還是比及匈奴左賢王於夫羅返來，一同進發，可收奇效。”

蓋俊迫不及待道：“胡人還稀有萬眾，我欲追擊，使君覺得行否？”

丁原皺眉道：“尊侯兵不滿萬，恐怕勝算不高。”

“我們今後的路要如何走？”董七兒扣問屠各諸頭領的定見。

丁原兩萬步兵直接打冇近半，呂布帶領的五千騎坐在頓時之人不到兩千。漢軍參戰四萬五千人，陣亡人數超越兩萬三千。

張繡、蓋觀五千騎隨呂布進擊胡族聯軍中軍，陣亡約兩千九百人，殘剩兩千一百人，蓋觀陣亡。蓋胤部一萬騎，前後數戰，陣亡約四千五百人，殘剩五千五百人。蓋俊部五千騎，陣亡約三千三百人，殘剩一千七百騎。合計陣亡一萬出頭，且人數還在不竭上升。

路那多氣道：“那你說如何辦？遠走朔方，使蓋俊、於夫羅輕鬆領受匈奴，再掉頭打我們？”

須卜單於表情不佳，路那多何嘗不是如此，屠大家七萬折損四萬，比匈奴人還慘，更要命的是，他疇前乃屠各最強的權勢，與漢軍一戰後，大受創傷，淪為第二，董七兒氣力超出了他。胡人最重氣力，董七兒再不複唯路那多馬首是瞻的模樣，威風畢露。

蓋俊缺席了幷州官吏為慶賀勝利購置的酒宴，親手將蓋觀、歸何火化，夜晚熊熊燃燒的火光照亮蓋俊痛苦得略顯扭曲的臉。

張繡回道：“被流矢射中脖頸。”

“你懂甚麼？你的目光就像一隻老鼠那般短淺……”路那多不屑道。“漢人北方淪亡，南邊兵變，焦頭爛額，底子抽不出兵力對於我們。”

大抵的傷亡出來後，蓋俊麵色丟臉至極，麾下兩萬精騎，折損上萬，傷者不計其數，他如果還能麵色如常，那就是賢人了。

蓋俊目瞪口呆，甚麼叫我的兵不滿萬，莫非你要置身事外不成？

“尊侯久慣戰陣，何必自欺欺人，倉促進軍，與送命何異？”當今期間無馬鐙，騎士作戰一手持刀矟，一手緊拽鬃毛，看似簡樸，實則不然，未經練習之人一個照麵就會被擊落上馬，何況敵手是以騎射見長的胡人。

來時，大師信心實足，十萬雄師，軟弱的漢人絕對抵擋不了，胡想著打劫漢人精彩的青瓷、漆器、布匹、金銀、仆從……究竟呢？究竟是大師屁都冇有搶到，被漢軍揍得落荒而逃。一股怨氣在胡民氣間流淌。

石虎嘲笑著提示道：“彆忘了蓋俊是使匈奴中郎將，他會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