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虞看著他們分開,笑著搖了點頭,還是那副臭脾氣,一句也說不得。
言九道好,拉著趙晴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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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派人來請她的時候,裘婆婆正在小廚房裡忙活著給言九開小灶。
趙晴置之不睬。
陳川歎了口氣,認命的跑了出去。
言九忙撤回身子,擺擺手道:“不了不了,二十遍,我頓時就去抄。”
日薄西山,言九卻還在與手中的筆較量――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高低而求索。
“這麼快?”江寒問道,語氣裡卻冇有太多的不測。
言九苦著一張臉,有些欲哭無淚,她不幸兮兮的湊到裘婆婆的跟前拽了拽她的袖口,“婆婆,寫十遍行不可?”
小廝走後,言九放下筆,換了一身簡便的衣裳,悄悄的走出了書房,雲珠陪著裘婆婆在小廚房裡打動手,言九偷偷看了一眼,貓著腰分開了院子。
馬車一起疾走,在天氣全黑之際趕到了常府,但是見到常特使以後,她卻一臉凝重的道:“你們來晚了,她們方纔被聖上宣進了宮,我的人親身送疇昔的。”
她閃著眼睛,睫毛輕顫,故作較弱的看向江寒。
孔殷火燎的趕到門口,就見江寒已經站在馬車外等著了,言九飛奔疇昔,“快快,江大哥先上馬車。”
他上了馬車,淡淡開口:“又惹裘婆婆活力了?”
江寒默了一瞬,道:“我進宮去看看。”又讓車伕停上馬車,“小九你們先回家。”
陳川應了一聲,撓著頭又看了眼雲珠,他覺得這趟出去能和雲珠好好說上會話,冇想到事情一件接一件,忙的他底子停不下來。
趙大人聞言拉著言九背過身去,問道:“真的?”
言九叮嚀車伕快走,以後纔對江寒道:“也不能算是惹裘婆婆活力了,我就是下午的時候頂了兩句嘴,然後裘婆婆就罰我謄寫二十遍《離騷》...”
江寒在路上纔對言九和趙晴兩人大略說了原委,本來他本日下午去找聖上稟報了李逢玉還活著的事,聖上大為震驚,同時也下決計好好安撫李逢玉,也算是對死去的李尚書一個交代。
倒是趙晴,她擔憂的問道:“進宮,問甚麼進宮?聖上已經曉得逢玉還活著的事了,甚麼時候曉得的?這麼晚了,聖上宣逢玉進宮做甚麼?”
“還價還價?”裘婆婆眼睛一眯,警告意味較著。
雲珠神采微紅,退到了裘婆婆的身後。
江寒目睹局勢又要惡化,適時地插了句話,道:“快到和常特使商定的時候了,小九小晴你們先上馬車。”
公然,趙大人一聽這話,好不輕易消下去的肝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臭丫頭,你說甚麼?”
“你們兩個在嘀咕甚麼?”趙晴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她睨了言九一眼,道:“小九你可不能和我爹同流合汙!”
“當然是真的,趙伯伯,從小到大我可冇騙過您。”
“你冇抄完就偷跑出來了?”江寒瞭然問道。
江寒被她看的怔住,本來衝到嘴邊怒斥的話竟也說不出口了,很久他才微咳一聲,抿了抿唇,道:“返來今後我領著你去賠罪,現在先去接趙府小晴。”
說罷頭也不回的分開了常府。
“嗯,你辦事我放心。”
言九忙走到趙大人身側,悄悄道:“趙伯伯您彆急,您先讓晴姐姐跟我們走,我在路上必然好好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