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空相大師道一聲佛號,道:“削髮人以慈悲為懷,既然被老衲遇見,老衲又怎能眼看著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受戮於國公爺劍下。若國公爺執意如此,莫要怪老衲不客氣。”
金甲男人眼睛裡精光閃動,道:“雁城一破,兒臣就率雄師北上,到時候與彆的三路雄師共同兵臨帝都城下,也讓蘇翰林嚐嚐被四路雄師圍殲的滋味。到時候兒臣也要打通他的兒子,讓他兒子給我魏氏雄師翻開帝都的城門,讓他也嚐嚐被親兒子叛變的滋味。”
“去吧。”絕美少婦揮揮手,道:“冇事不要老往本宮這裡跑,多在陣營裡走動走動,體恤體恤部屬。這些個兵痞子,凡是你多說兩句暖心窩子的話,掉幾滴眼淚,他們就會為你肝腦塗地,百死不悔。”
“是天寶山的空相大師。”萬秋清認出了攔路的老衲人,彌補道:“星鬥大能。”
“——”萬秋清三人也被空相大師一句“天命不成違”給雷到了。
“母後,那老賊當真聽您的話,已經連破三道城門,待其破開這最內裡的城門,兒臣就立即帶領雄師長驅直入,一舉攻陷雁城。”在美少婦麵前不遠處,有一身穿金盔金甲的男人,半跪在地上向其稟報。
天武道人手掐訣印,嘴裡唸唸有詞,隨之伸手對著麵前的氛圍一拂隻見氛圍一陣震驚扭曲,緊接著光芒流轉,再然後光芒漸隱,俄然平空閃現出畫麵,畫麵中魏子焸正駕馬衝向空相大師,短促而又有力的馬蹄聲從畫麵中傳了出來。竟似一麵鏡子,把北八城的畫麵投影到麵前。
空相大師一掌拍出,金身羅漢像也同時一掌拍出。
“前輩——”萬秋清聞言禁不住翻白眼,感覺天武道人的幸災樂禍不應時宜,眼下危難之際,應當摒棄成見,與空相大師聯手攔下魏子焸纔對,因而忍不住責怪道:“小女子感覺空相大師說的冇錯,雁城如果破了,南境恐將變成人間天國,屆時將會是無邊的殺孽。”
……
若魏子焸在這裡,看到絕美少婦的容顏,定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都是他欠本宮的,欠我們母子的。”絕美少婦眸子裡俄然透出一股子冰冷的恨意,語氣森然冷冽道:“當年若不是他貪恐怕死賣主求榮,翻開城門放仇敵進城,大魏就不會亡。大魏不亡本宮就能成為母範天下的正宮皇後,本宮當了皇後你就是皇子。以你父皇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頂多再活個一二十年,那麼現在本宮就是皇太後,你就是坐在龍椅上的真龍天子,有他蘇翰林甚麼事。以是,這都是他魏子焸欠我們母子的,而現在到了他還債的時候,他當還,應當還。”
“呔!”空相大師猛喝一聲,身後俄然閃現出數丈高的金身羅漢像,雙手合十,口唸佛經,突然間展開一雙佛眼,眼中金光燦爛,有晦澀陳腐的佛家罡印在金光中翻湧。
絕美少婦笑著點點頭,斂去眼神裡的恨意,道:“雁城不好破,切莫粗心了。牢記,統統戰事調劑皆聽夏侯大將軍調遣,你不要橫加乾與。你是天子,隻要曉得馭人之道便可。帶兵兵戈這類粗活,交給那些粗人乾便可。”
“兒臣謹遵母後教誨。”金甲男人回聲道。
“師父!”張小卒欣喜地叫道,天武道人微微點頭。
“靠!靠!靠!”天武道人氣得連爆三聲粗口,指著氛圍中的映像哇哇大呼道:“看到冇,看到冇,老禿驢是多麼虛假!明顯是技不如人,被人一劍斬破羅漢金身吐血,竟然覥著臉說天命不成違!丟人!丟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