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曉得,家父不讓我扣問更多,隻是讓我嚮明府賠罪。”
庾懌聽到王軍小敗,先是一喜,繼而見沈哲子慼慼狀,便又沉吟起來,說道:“這麼說,你父親是籌算出兵從逆了?”
當然,最讓庾懌心動的還是沈產業下把握的軍事力量,站在營房表麵賞半晌,庾懌禁不住感慨道:“以沈充雅量,卻因時人薄之而隻能屈事王門。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王氏現在勢大難製,這莫非不是時勢的哀思?”
固然身處重兵環圍當中,庾懌卻渾如未見,看到一員儒將龍行虎步而來,猜知便是沈充。他站在原地遙遙拱手,大笑道:“吾從班定遠,為君解兩難。沈將軍請我來此,豈能過而不見?”
固然未曾在軍旅中任職參讚,但庾懌也見地過州郡軍隊是何模樣。相對於州郡兵渙散軍容,沈家部曲軍令行製止的氣象讓他非常奮發,內心對沈充的評價便又上一個台階。
現在周氏寥落,沈氏得存,固然不乏老爹運作之功,但說到底還是當權者需求。不然,憑周氏一門五侯的滔天權勢,豈是老爹一己之力能夠撼動。
―――――――――――――――――
“哼!將罪惡推給小兒,卻不敢見我一麵,我對你父親實在絕望到了頂點!”庾懌天然不會等閒放心,聞言後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