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祚高門_0023 豫州刺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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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半晌後,沈哲子才又說道:“時下之局,大江已成沸湯,強求於此,弊大於利。世叔您和我父親何必範圍大江兩側,避開這裡另辟局麵不是更好?”

沈哲子並不想讓自家力量在這類內鬥牴觸中耗損掉,那麼隻能暫避鋒芒,韜光養晦,擇時而起。

但一方麵,貳內心還胡想老爹能坐鎮長江沿線,如許在地理上靠近北伐目標。另一方麵,則是會稽士人與老爹並不對於,至今另有萬餘義兵占有在那邊,未免減輕牴觸,以是纔沒把會稽作為首選。

但是等達到晉陵,見地到這裡盤根錯節的駁雜局勢後,與會稽士人的牴觸反而要輕易措置一些。

王敦一反再反,便是因為荊州、江州皆在王氏掌控當中。厥後荊州刺史陶侃謀廢王導,也是因為其兼任江州才成其勢。若冇有江州支撐,荊州虎倀雖凶,但也勢難耐久。

見沈哲子沉吟不語,庾懌彷彿也感覺本身這設法有點不實際,略有羞赧道:“這隻是我一己的設法,能夠爭奪到天然最好,若事不能成,那也隻能退求其次。家兄的意義則是讓你父任豫州刺史。”

庾亮在如許的機會下,想要保舉沈充為豫州刺史,作為蘇峻名義上的下級,顯而易見是讓他們相互製衡內鬥,不管勝負如何,都能漁利。沈充就算敗亡,但其居官必定要借庾家之勢,今後庾家再入主豫州便順暢很多。

沈哲子聽到這裡,嘴角便忍不住一抖。這位老世叔對江州是有多大的渴求,本來汗青上便是為謀江州而身亡,現在還是想讓老爹出鎮江州,還真是矢誌不移。

沈哲子深知,在當今局勢下,所謂的民族大義北伐之舉,固然政治精確,但卻不得民氣。本身想要在這時勢中安身,最首要的依托還是家屬的力量。而想要獲得更安定的職位,起首就要把老爹擺在安穩且舉足輕重的位置上,耐煩運營。

隻是一想到困擾本身和沈充很久,乃至想要放棄會稽的困難,被沈哲子順手點撥,渾沌局勢便豁然開暢,難怪沈充對這兒子視若珍寶。得子如此,還複何求!

如果有能夠,沈哲子也不想挑選如許一個迂迴之策。但現在北方未寧,南寇有力,威脅不大,現在在東晉朝堂上,南北士族的牴觸反而要甚於民族牴觸。以沈氏南人身份想要運營長江沿線,幾近冇有能夠。

如果能夠安穩交代,庾懌是樂見沈充鎮守會稽的,考量與沈哲子類同。至於會稽義兵會不會貪掉沈充運送的賦稅,他並不擔憂,轉頭開具一份清單,把這些財賄先歸於幾家僑姓大戶名下,除非虞潭不想在朝廷混了,不然押運多少都得完璧歸趙。

庾懌不敢輕視沈哲子,以切磋的腔調提及此事:“亂局將定,我的籌算是想為你父追求江州刺史之職。”

庾懌倒不及沈哲子想得深遠,聞言後感喟一聲:“豫州固然地狹,倒是形勝西藩要地。時下民風南北隔閡日深,家兄想要一蹴而就讓你父居此重鎮,阻力實在太大。並且豫州通衢,四方皆有鉗製,士居鎮此,不免要屈於時勢,我是不大認同家兄此策。”

現在東晉國土有兩個豫州,一者是舊豫州故地,為祖狄北伐光複,眼下祖狄已經亡故,掌控者為其弟祖約,並不在朝廷掌控當中,庾亮所謀的天然也不是這個豫州。

晉元帝司馬睿活著時曾言,今之會稽,昔之關中。相對於吳郡、吳興,會稽間隔中樞動亂之源最遠,地理上得以安然。同時會稽地區廣袤,多膏腴豐田,在三吳當中潛力最大。並且並無傳統意義上的高門把持,相對易於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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