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葛洪的態度竄改也就僅止於此，比及講完後撿出幾個題目發問沈哲子，沈哲子卻一副茫然狀，實在難以滿足他好為人師的成績感。一副朽木不成雕的神情，揮著麈尾把沈哲子擯除出去。

紀友本來對祖父的決定另有遊移不滿，但是聽到最後一句後，悲愴又湧上心頭，不忍違逆祖父的意義，垂淚回聲。

“小郎君辭鋒雄渾，縱橫捭闔，有不遜蘇張之能，若要據理力圖，王氏家世雖高，也一定敢再把你阻於門外。”

“心內存之，才氣由外撩之。郎君心存禮教節義，紀君雅趣橫生，我這言辭才氣有所功效。至於王氏諸子，方寸空空，我實在難施為，勞亦無功，徒費口舌罷了。”沈哲子複又說道，不介懷捧一捧這兩人，免得他們再冇完冇了。

紀瞻笑了半晌，旋即又問沈哲子：“可有了表字？”

在紀府草草吃過晚餐，沈哲子又去紀瞻居室外存候問候，得知白叟家先前醒來半晌後複又入眠了，臨睡前則叮嚀讓沈哲子先過夜府中，待他醒來。

時下高門大族多有弟子義附，或稱弟子、門徒或門義，但實在大多是隻取名號，其身份與仆人雜役劃一，貧寒人家以此阿附權貴以求晉階，而士族高門則將之當作變相的蓄養奴婢，乃至公開消售弟子名額以取利斂財。

眼下還不是機會，沈哲子籌算再過個一段時候，找機遇便拋出一份來自後代的化學知識，必然要把葛洪震得目瞪口呆，納頭便拜，一雪本日之恥！

所謂的表字，凡是是在加冠成丁時製定，有的是本身擬字以彰顯誌向德行，有的是支屬代擬以表誇姣祝賀和慾望，也有授業長輩為之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