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祚高門_0040 政不出台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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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庾懌以後,庾亮沉重的表情略有輕鬆,他倒不是因沈充勢大而巴結,畢竟現在他已經位居人臣至極。之以是想和緩與沈充的乾係,更多的還是為國事計,沈充是少有能為實事的能臣,他也是勇於開辟的宰輔,就算相互不能相濡以沫,也應當求同存異,相得益彰。

庾亮頓了一頓,又說道:“你與沈充既有通家之誼,對他的兒子也有照拂之責。此前沈家小郎君拜師紀驃騎,你也冇能請安,無妨請他過府一敘,略作申明。”

此議不成,沈充卻並未泄氣,又請鑿水道,這一樣是一項意義深遠的行動。

近似的文書另有很多,這讓庾亮深覺得憂。曆陽自恃功高,驕橫日甚,屢求賦稅,稍有懶惰,便諷議不止,諸多牢騷。

庾亮沉默,很久後才緩緩感喟一聲,繼而放緩了腔調:“比方雙手十指,雖有是非,但隻要合攏起來,才氣禦外。”

麵對時下這類諸多掣肘的局麵,庾亮諸多不滿,心內乃至有些戀慕南士現在的局麵。紀瞻雖老邁之軀,但誌氣未毀,登高一呼讓南士同心以抗王威,保全桑梓不受宗室之害。南頓王司馬宗剛欲抖擻便受迫免官,可見不管南北士人,隻要能夠同心戮力,大事一定不能為。

他現在固然已經進位中書監,成為中書省首級,但處境反倒不比之前,諸多動議遲遲不能付諸實現,令他空有政略卻無所援助,難以展布。就連疏浚建康街道,重整打算這類小事,都被以京畿之地亂後需鎮之以靜而製止。

庾亮看到兄弟這幅模樣,心內有些不悅,本來和緩下來的神情複又繃起:“叔預,我們兄弟之間,莫非也已經不能相容了嗎?”

庾懌哪怕再癡鈍,這會兒也聽出大兄鼓勵他與沈氏修複乾係的意義,心中頓感奮發。沈充於他而言,並不但僅隻是好處結合,貳心內乃至將之引為知己,這人間隻要沈充才承認且能夠包涵他,他一向這麼感覺。

疇昔這段時候,局勢變幻目炫狼籍,幾近還要甚於平滅王氏之前。但看似狼籍的諸多事件,若翻開大要去看,內裡倒是蛛結絲連,各有乾係。

庾亮見狀,眉頭一簇,旋即便勸諫道:“沈充既為郡守,當思一地生民福祉,百姓安危,這恰是他安於分內的表示。”

“這個沈充,還真是一個不肯循分的人呐。”天子草草掃了一眼奏書,旋即將之丟在禦座旁,明顯並未正視此事。

若無外援,政令難出台省,現在的庾亮是深有感到。

想到王氏方伯,庾亮又頗感心累。前日王彬王世儒已經被解江州刺史,歸朝擔負度支尚書。江州大鎮,庾亮本想為好友溫嶠溫太真爭奪繼任刺史,但是天子卻一向未決,明顯已經有了本身屬意的人選。

“大兄著人喚我來,不知有何叮嚀?”

事到現在,追悔已晚,但一定不能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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