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邊一眾憑藉於幽州刺史府下的胡部義從們,此中以段部鮮卑最為人多勢眾,職位也位於諸胡之先。段部前代首級段蘭此前病故,其子段龕接掌部族,並擔當了幽州刺史劉群所請授的都督官職。
大梁封賞群臣前賢,溫嶠獲封陽曲公,溫放之以嗣子襲爵。目睹段龕不乏嚴峻,溫放之便笑道:“該想還是要想的,大梁章製新定,賢人恩威清楚,自不會有刑賞混合的迷亂。胡多數督今次入鎮,督執平遼軍務,縱有一時威重,今後同事漸久天然相知,都督也實在不必作此無謂憂患。”
當然,軍姿整齊與否並不代表戰役力的強弱,散兵遊勇中一樣不乏悍不畏死的逃亡之徒。但在眼下而言,特彆是這類持重的場合裡,自家部伍表示得過於渙散,總讓那些胡酋們頗感臉麵無光。
玄月中旬的一天,曆林口四週一條航道停止了封禁,不準閒雜人等靠近。船埠處早偶然流人眾翹首於此,站在潮起潮落所沖刷出的汛道邊側迎著海風幾次張望。
溫放之聞言後隻是微微點頭,看上去是認同段龕的說法,口中說道:“這個題目,賢人並天中諸公也都感念,不會蕭瑟薄待遼邊苦戍戎士。刺史府往年也是屢作請告,今次胡多數督受命北行入遼,便是為了從善處理此事。都督等勞苦積事,屆時多數督自有明裁酬犒。”
對於這一點,遼邊人眾們不是冇有感受,但除了這一點以外,困擾他們更多的還是那種難以順從的有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