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去，返來估計又是下一年的事兒了……阿祖那頭……”

人家短短一句話就把三變刺了幾次——白叟家染了嗽疾，你倒是求醫問藥忙得團團轉了，可也不見好，不見好你還要回你那犄角旮旯的虎牢關裡呆著，也不請一段光陰的侍親假留在帝京奉養，真是好硬心腸！行吧，既然你不留，那好歹我留下了，你為著“避嫌”，連留下吃頓飯聊聊家裡該留意的狀況也不肯，真是好狠心腸！

何止不是憨貨，較起真來人可比你聰明多了。

溫言軟語，滿麵東風，他還能說不好麼？

要挪窩了,於情於理總該與家裡說一聲,放在旁人身上那怕又是一場傷分袂。龍湛也是個狠性人,乾脆利落地找了三變，三兩句交底,交完了底再去見阿祖，那套說辭又與和三變說的分歧，堂皇多了，粗心是年事不小本領不大，該死多曆練幾年,歸正二位一時被他說得無言以對,隻好默許。

約莫是大大地出乎了料想，三變連那句最平常的“上哪兒去？”也梗在喉間，不得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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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

鳳大人嗆了一下，咳了幾聲，停了半晌，問道，“是你那乾兒子麼？聽聞他已找了徐友直的門路……”

鳳大人看在十來斤菸葉子和兩壇醬鹹菜的麵子上冇美意義把話說絕，說了句像是誇人的淡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