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寧心在嚴媽的催促下早早的睡去,今早上醒來精力很好,她決定儘快找京晏攤牌,把婚離了。
“該死的!我讓你看著我!”
“我讓你看著我!”
麵前的是一張氣憤到有些猙獰的俊臉,一雙眼睛裡有著要噴火般的狂怒,眉毛也倒豎著,她終究看清了此人是誰,是阿誰鄙吝到十萬都不肯給她的京家大少。
呆呆的坐在床上的寧心頭髮混亂,身下的床鋪也混亂著,神采慘白臉上還掛著淚珠,雙手緊緊揪著身上的浴袍。
她的雙手就轉動不得了。
即便現在她掛著京晏法定老婆的身份,她也終歸不是。
大聲呼喊的寧心彷彿底子就看不到她,如同魔怔了普通隻是一味地告饒痛哭,他放開了她的雙手和雙腿她也還是隻是哭著告饒,嘴裡喃喃不斷,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柔滑的皮膚在讓人無情的揉搓,她驚駭極了討厭極了!
寧心眼中有了微小的光,無神的雙眸規複了神采,隻是另有些板滯,她迷濛的叫了一聲京晏的名字。
“不要……不要……”
那雙眼睛,都是絕望。
是男人氣憤的號令聲,這聲音,彷彿在那裡聽到過。
京晏剛開端對寧心的扭動抵擋感到更加的氣憤,她明顯是他的老婆為甚麼如此討厭他?就這麼感覺內裡的男人好?
“好了好了是嚴媽多嘴,您先把衣服換了,待會把燕窩喝了早點歇息。”嚴媽看著寧心那苦澀的神情就倉猝改了口,去拿了床邊櫃子上備好的寢衣過來讓寧心換。
她垂下頭,看向本技藝腕上的紅痕,有點疼呢。
“寧心,你給我醒過來!看著我!”
京晏緊抓著她肩膀的雙手一鬆,不自發的鬆了口氣。
“看著我!”
叫來了林管家。
寧心扯了扯嘴角,曉得嚴媽都是為了她好,但她還是趁早分開京家的好,如果京晏真的不肯意給仳離賠償費,那也罷了,她再想彆的體例籌錢。
“少奶奶您這又是何必呢?既然少爺情願和您冰釋前嫌,您就順著台階下就是了,少爺他之前是做得不對,但是現在他終究曉得您的好了啊,您如何就轉不過這個彎來呢?”嚴媽上前就是連續串苦口婆心的話。
那淺棕色的眸子顛末水洗顯得愈發廓清敞亮,可內裡充滿的倒是無儘的絕望,似失了靈魂。
嚴媽讓一臉肝火的京晏給嚇一跳,她本來都已經回了她的房間籌辦早早的歇息了,想著今晚少爺和少奶奶要辦大事就用不著她了。
我的耳朵流血了。
轟鳴的雷聲和劈啪的雨聲在持續著,一如那可駭的夜晚普通。
到了寧心房間嚴媽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