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鐘,安知薇坐回琴房裡,再次奏響《月光曲》,舒緩的調槍彈不出湖水的味道,反倒有幾分風高浪急。她想,幸虧餘嘯言不在這裡,不然的話,就該被他看笑話了。
“會有人……”
“顧念!顧念!”
淩晨四點,董芫親身來到黌舍,接了安知薇上車。見到又冷又餓的安知薇在琴房門口瑟縮,董芫從速奉上阿銀熬好熱乎乎的雞湯,一邊讓安知薇上車。
“又冇人了。”顧念桀桀笑。
“可這裡是路邊……”
黑暗中,安知薇雙眼亮晶晶地,冇有人瞥見她早已酡紅的雙頰,那是高漲的荷爾蒙在搗蛋。睍蓴璩曉隻掙紮了那麼一句,她又忍不住再次悶哼一聲。
顧念冇有來。
想起餘嘯言,就想起去德國,想起去德國,就想起那天和顧唸的對話。
“停手?”顧念頂了一頂她,“你感覺現在停下來,合適嗎?”
“都餓成如許了,還怕弄壞嗎?”顧念在她耳珠子上嗬氣,暖暖的,香香的,安知薇要熔化了!“來,寶貝,知薇,如許好不好……”
………………
練完一個小時的鋼琴,和顧念約好的時候到了。風吹過琴房樓下的法國梧桐,梧桐樹還冇有發春芽,隻要枯枝嘩啦啦亂響。前不久在這兒產生的暗戰,恍然若夢。
“六點鐘了。”
本來被人眾星捧月的感受是如許誇姣,難怪林知夏如許沉淪這類感受,難怪她如許嫉恨奪走本身風頭的任何人,冒死保護本身核心的職位。
月光是在這個鐘點透過雲層的,清冷烏黑的月光透過琴房狹小的高窗照出去,像在屋子裡鋪了一層雪。月光下的少女,仍然保持著伸直的姿式,眉尖輕蹙,在鋪卷一場長長的夢。
萬物流浪失所之際,顧念眼神如刀,閃動詭異光芒。安知薇早就成了他的仆從,滿頭秀髮寥落,粘粘膩膩地,慵懶纏繞頸脖間,因為激烈的哭叫,她麵紅耳赤,又成寥落的花泥,要不是顧念雙手仍然挽住她腰間,非疲勞在地不成。
顧念體貼腸用手捂住失控痛哭的安知薇,“噓!輕聲點!”
固然顧唸的手很暖,但比起安知薇現在的體溫來講,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兩人的溫差打在一起,安知薇顫抖起來,顧念再次用力把她摟住,腳步輕巧一錯,奇妙地擋住她。
第二天,統統很普通。
當時,本身的來由是為了家裡,為了母親。但是,終究的來由,安知薇不想棍騙本身。
親熱完,顧念把耳根子通紅的安知薇放到董家家門口,輕吻她作為告彆,然後商定第二天下午來接她放學。
安知薇唯獨冇有想到的就是,本來這是她跟顧唸的最後一次見麵。
那是安知薇的致命缺點……
他乾脆伸開全部手掌,縱情地玩弄掌心的綿軟。安知薇壓抑地喘氣著:“停……手……”
“你看看。”顧念伸脫手來,指間有瑩瑩閃光,“你看看。”
她和顧念之間,老是慾求不滿的。
十點鐘,安知薇入眠。
“說你愛我,愛我!”
顧念隔著裙子,用指甲邊悄悄磨起她右邊胸的小豆豆來!
“顧念……”
“我……愛……你……”安知薇有力地啟唇,說出這兩個字,會不會就是地老天荒?
——“為甚麼我要去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