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百六十五個早晨,每一晚她都會從這個惡夢中醒來。疇昔的這一年,恨在滋長,而痛卻在消減。以是獨一讓她能夠獲得救贖的,隻要報仇。
蕭暮緹抬眸,那雙絕美的紫瞳裡倒映出蕭紫棋的身影,手很天然的挽住了蘇亦陽的手臂,嘴角微勾,笑容輕淺,倒是妖嬈天成。
“啪!”
被折磨至死的是我,被推入天國的也是我。從現在開端,該由你們來接受我的恨。
永久也忘不了那一晚――烏黑的夜,此起彼伏的狗吠聲,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
蕭暮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豔,聲音卻越來越冷。
“啊!”
蕭暮緹伸手悄悄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小男孩的手一頓,接著已經上膛的槍舉起,對準人最多的一個角落,站得筆挺,不動了。
她滿身都在狠惡的顫抖,心中有很多未解的謎團,更多的倒是痛。本來所謂的不測竟然都是蓄意報酬,而她有眼無珠,錯將豺狼豺狼當親人。隻是她的小姨又是誰?不但她向來冇有見過,並且媽媽也向來冇有提起過。
“那又如何?現在我媽纔是蕭太太,而你媽卻已經下了天國。葬身火海,燒成灰燼,那滋味想必必然是生不如死吧?”
她隻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在她覺得下一秒她就會堵塞而死時,蕭紫棋卻鬆開了手。
“紫棋,你……”她漸漸的從地上爬起來,不成置信的看著蕭紫棋。“我是你姐姐。”
她滿身一震,鼻間卻嗅到了熟諳的氣味,內心不由一喜。
“哈哈哈!”蕭紫棋眼角的餘光掃過她,彷彿在看不幸蟲普通。猖獗的笑聲迴盪在屋子裡,彷彿來自天國索命的厲鬼。“蕭暮緹,你終究聰明瞭一回。不過想讓她死的可不止我和我媽,另有你小姨。那場變亂本來是為你籌辦的,冇想到她為了救你這個蠢貨連命都不要了,所以是你害死了她。”
“小緹!”一道暖和的聲聲響起,帶著冇法按捺的雀躍。蘇亦陽扒開人群,快步走了過來,將蕭暮緹擁入懷中,大力的,緊緊的抱住。“你活著,真好!歡迎你返來!”
隨即一聲慘叫,她捂著鼻子,痛得在地上打滾,鮮血從指縫中流出來。
……
這一刻,她想起了宿世臨死時,蕭紫棋的那一番話――為了庇護這個野種,亦陽哥丟棄了統統,遠走外洋。為了不讓我們找到他,亦陽哥隱姓埋名,安葬了他的才調,做著最卑賤的事情,為一日三餐辛苦馳驅。你這個賤人和阿誰野種,毀了我的亦陽哥。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蕭暮緹,你這高嗅覺的鼻子真是該死的討厭!就因為如許,以是蕭家的擔當人隻能是你。明顯就是一個無恥的蕩婦,未婚先孕,卻不曉得是哪個野男人的種。你如許的賤人,憑甚麼能夠獲得亦陽哥的愛?”
“冇有了鼻子,落空了嗅覺,爸爸還會喜好你嗎?”蕭紫棋冷冷的一笑,下一瞬,手中的匕首又朝著她的臉劃了疇昔,一刀又一刀,皮肉被分裂的快感,讓她的笑容愈發的光輝。“如許一張狐狸精的臉,我想毀掉已經好久了。你看看你現在,跟頭肥豬似的。連獨一能夠勾引男人的臉都冇有了,亦陽哥還會愛你嗎?”
“亦陽哥,你們在乾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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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終究找來了,她頓時便能夠分開這個鬼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