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更靠近一些,伏在他的胸口。
第二天,白小然趁著上班前的半小時,催著他洗漱,刮潔淨鬍渣,又換了身潔白的襯衫,因而,阿誰玉樹臨風且自傲滿滿的霍二少又返來了。
“你說過我們互不相欠,那天的事也是你先前對我的好換來的。”白小然豁然扭頭,唇抿得泛白。
“但是,我真的很愛你,一開端,是因為你長得像若幽,但是……漸漸的,我開端分不清楚,也不肯去分清,有著類似的臉卻分歧脾氣的你們,到底我愛的是哪個!我就是剛強地想具有你,兼併你,統統都冇乾係,我愛你,就是很愛你……我節製不了本身,更恨本身……”
“本來你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啊?小好人。”霍子殤莞爾一笑,悄悄颳了她一鼻子,湊上前覆在她耳邊低語,“我性子一向是孤傲的,小時候更是有潔癖症,有一次去你們鎮上,正巧瞥見你跟一群小孩子丟沙包,但是我感覺很老練,隻是坐長椅上看風景,然後你就跑過來拉我的手,可你那小手還抓著臟兮兮的沙包,我……我就冷冷甩開了……”
這一夜,霍子殤睡得深遠綿長,偶爾略微有些認識時,便緊了緊懷中的人兒,持續昏睡。
他神采懊悔煩惱,沉默斯須,終究晦澀地說:“那天……我不該那樣鹵莽地對你,你必然恨死我了,以是,你也不會管我的死活了,更不會在我身上華侈一分鐘了對不對?”
白小然走近,在床沿坐下,感遭到床墊的凸起,他不悅地蹙緊了眉,奮力展開了眼睛,見到是白小然,神采瞬息萬變,狂喜,錯愕,不成置信,最後冷酷,浮泛,彷彿眼裡淌著刹時凝固的血。
比及一碗粥喂完了今後,白小然抽了張麵紙悄悄將他嘴角擦拭潔淨,然後將他身後墊著的枕頭抽了出來,將他放平:“乖,歇息一會。”
白小然眼秘聞著一抹星輝般溫和的光,嘟嘴道:“那我還是走吧。”
說著,她站起來,作勢要分開。
白小然哭成了淚人,視野恍惚一片,白茫茫的迷霧,轟轟作響的耳膜。
“然然,你記性真差,就是在NO.1會所啊,你還不謹慎撞了我。”
統統人都驚呆了,半響都冇法回過神來。
她從未見過霍子殤如此的口氣跟一小我說話!
有氣有力的聲音,但那字節還是冷固結冰了般讓四周的氛圍溫度驟降。
“給我吧。”白小然悄悄接過蘇翼風手中的碗,用勺子舀了一些,在嘴邊細細地吹涼,然後遞至他的唇邊,輕聲哄道:“伸開嘴――啊――”
“……白小然,你上班要早退了……”
霍子殤冷哼了一聲,頓了頓,還是乖順地伸開了嘴,把小勺子含入口中。
霍子殤半倚在紅色大床上,下巴微青,冒出了細精密密的鬍渣,眼窩深陷,有一圈黑影,身上那件襯衫彷彿還是那天穿的那件,被扯得掉了好幾顆釦子,領口微微泛黃,有點點血漬,看得白小然心口模糊地疼。
“拿走,我不喝!”霍子殤嫌惡地瞄了一眼湯碗,眸光更加森寒。
白小然馬上紅了眼睛,抽泣著道:“你又想刁悍我一次是不是?”
“對不起……”他眼神絕望,一再的反覆著。
“好。”霍子殤高興地點點頭,卻仍剛強地緊緊攥著她的手,緊蹙的劍眉漸漸伸展開來,俊挺的鼻子貼在她的頸窩中,不竭汲取她身上的清幽體香,用孩子般的撒嬌的口氣委曲道:“你讓我做甚麼我都情願,隻要你不分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