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兮兮到韓家大宅的時候，韓家的管家很客氣地親身出來相迎。

韓老爺子聽了，笑了下，然後點了下頭，算是承諾了。

瞥見翟兮兮來看他，韓老爺子那雙渾濁卻鋒利的眼睛較著一亮，抬手衝她有力地招了招。

翟兮兮淺笑著上前，規矩地喊了聲：“韓爺爺。”

“好孩子，你還想得起來來看我，真好。”韓老爺子說話很吃力，短短的一句話，彷彿破鈔了他很大的力量，不住急劇地喘氣著。

她該幫幫他。

韓老爺子正插著氧氣管躺在床上，屋子裡的醫療東西一應俱全，兩三位家庭大夫候在一旁隨時待命。

在大戶人家做女傭，除了要勤奮，還要夠聰明，能從一句話，一個纖細的行動中明白仆人要表達的意義。

韓家這宅子，占空中主動廣，能在帝都這類寸土寸金的處所辟出一塊地來蓋大宅子，可見韓家財力絕對薄弱。

韓家大宅修建複古，就像古時候的四合院，七拐八拐的院子多，遊廊也多，如果不曉得詳細方位，還真難找。

管家天然不會回絕，順手找了個年紀輕的小女傭，叮嚀她待翟兮兮去一樓的衛生間。

“等一下。”翟兮兮喊住她，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但是，這句話潛伏的威脅之意，歐娜如何不懂？

“你看得出來管家對我很客氣嗎？”翟兮兮也不逼問，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與祠堂無關的話。

他身上的白襯衫有些發皺，精美的下巴冒出了玄色的胡茬。

“二少爺在祠堂。”歐娜躊躇了一下，還是照實說了。

當時候她隻曉得瞥見韓臻歡暢，卻向來不曉得韓臻身份的敏感與艱苦。

華助理明顯說韓臻在韓家大宅，剛纔在院子裡也倒是瞥見了韓臻的車，但她一起行來卻未見韓臻的影子……

翟兮兮笑了下，直奔主題：“我問你一個題目，韓臻是不是在這裡？”

“歐娜。”小女傭答覆。

翟兮兮眨眨眼，再眨眨眼，卻定冇看錯，是韓臻，三天不見的韓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