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伊爾庫茨克到滿洲裡就近多了,用了一天半的時候開到邊疆都會後貝加爾斯克,車又壞了,傅安然去修車,讓瑪竇把槍和槍彈找個處所賣了換錢,買點俄羅斯特產。
兩人在貝加爾湖盤桓兩日,黃金當然冇找到,倒是碰到了一些前來自駕遊的中國旅客,他們給了傅安然一些建議,如何將這輛車合法的通關開回中國,還給了他滿洲裡某個黃牛的電話號碼,簡樸來講,就是找有資質的公司當作平行入口車弄出去。
瑪竇說:“不,我現在不能歸去,歸去會被滅口,我也不能留在俄羅斯,我喜好中國,神馳中國,中國人對本國人最友愛,這是你們的良好傳統。”
這是一輛蘇聯期間烏裡揚諾夫斯克汽車製造廠出產的UAZ-452麪包車。俄羅斯的百姓車,大叔高傲的說,這是俄羅斯版本的烏尼莫克,非常耐操抗造,越野機能哈拉少,車內空間大,能裝貨能拉人,鋪上席夢思就能睡覺,早晨兩人在車裡乾點甚麼撲騰的開,說道這裡,大叔還含混的看了看這兩個亞洲小夥子。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的打算太扯了。”傅安然不為所動。
兩人逛逛停停,西伯利亞的路很爛,幸虧UAZ-452是分時四驅,非承載車身,越野才氣確切很強,但這車比傅安然的春秋都大,老毛子的汽車小弊端不竭,一起上修修補補,順帶著連修車技術都加強了很多,倆人開了一個月纔到伊爾庫茨克,間隔聞名的貝加爾湖很近,必必要去明白一來天下第一大淡水湖的風采。
傅安然問他:“是甚麼讓你感覺我會帶你回中國,你應當回你的星馬台。”
買車自駕返國的打算,是被瑪竇引出來的,兩小我結伴開車一起向東,穿越歐亞大陸,穿過西伯利亞大平原,賞識壯美的俄羅斯風景,如許的暑假郊遊,浪漫而出色,一小我乾不成這事兒,兩人結伴才安然,瑪竇就是現成的人選。
“如許的觀光,一輩子隻能有一次。”瑪竇愁悶的說道,“2013年的夏天,我和一個叫保爾.傅安然的中國人開著一輛破車穿過了西伯利亞,我會永久記取這段經曆,你也一樣吧。”
至於那把TT33,是真冇體例帶返國了,那叫兵器私運。
國際班已經畢業,宿舍也不能再住,並且瑪竇的身份遲早露餡,被趕出伏龍芝就會完整落空居住之所,他也冇有朋友能夠乞助,隻能依托這位萍水相逢的室友。
俄羅斯的夏天風涼枯燥,傅安然和瑪竇開端了洲際自駕,從莫斯科出來,沿著公路向東行駛,因為冇錢買導航儀,隻能翻著輿圖冊往前走,他們有三個線路能夠挑選,一是比來的,通過哈薩克斯坦,重新疆港口進入中國,二是走蒙古線路二連浩特,三是走滿洲裡港口,兩人各抒己見,終究達成分歧定見,新疆敏感,蒙前人太壞,還是走最遠但是最安然的滿洲裡。
瑪竇笑容滿臉,來回踱步,終究想出一個彆例:“如許吧,我跟你回中國,我不喜好俄羅斯的氣候,太冷了,人也太彪悍了,我冇有護照,我們隻能走陸路,到了邊疆再想體例,總會有體例的,俄羅斯諺語說得好,活人不會被尿憋死。”
傅安然問了問代價,比明天那頓飯便宜多了,他當場決定,買了。
回到中國最令人欣喜的是終究不消在吃俄國飯,兩人先找了個館子吃了一頓東北菜,酒足飯飽,上火車睡覺,坐最便宜的硬座,展轉來到北京,逛故宮,爬長城,遊頤和園,後海三裡屯的酒吧泡一泡,工體裡看一場球,鹵煮豆汁兒嘗一嘗,再去德雲社聽一次郭德綱的相聲,瑪竇的漢語程度突飛大進,已經能夠冒充廣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