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青城劍派世人回聲自去了,文抄轉看向道人,道人道:“傳說中道門大派有路禦劍的法門,盞茶工夫能行出千裡去,不知你見過也未?”
“道長,”文抄未曾理那比丘尼的問話,獨自指向坐定石桌旁的三人衝道人說道:“你那老鴉真有靈性,它說那惡人與兩個姣美尼姑調情,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假哩。”
老道笑罵道:“還不是因著等你動靜等得心煩?你這扁毛老鴉也忒不會做事,這時將我把戲拆穿,老道豈不得向那小紅袍報歉麼?叫我如何放得下臉麵去?”
那男人眯起眼睛瞄了瞄站在蛤蟆背上的文抄與道人,鄙夷地撇了撇嘴,道:“想來便是為那靈州府靜平觀裡被我殺的道童報仇來的。你等既尋上了門,便也難逃一死,我問你姓名也是多餘。”
文抄悉數得了冥河老祖的傳授,聞言便知這五台劍派也是煉氣修仙的門派之一。見得道人迷惑地皺起眉頭,明顯不知這門派根底,他便出言解道:“五台劍派是仙流流派,在凡俗間分支頗多。”頓了頓,他又道:“麵前三個尼姑都還是後天大美滿境地的修為,一身元氣未曾化作法力,想來是未得真傳,又或入門光陰尚短,總之是本擁有限,道長應當能對於得了;那穿錦衣的男人練成了法力,是天賦境地的修為。”說到這裡,他便不再言語了,任那老道自去施為。
“五台劍派?”老道瞋目鎖住那錦衣男人,“你得了仙流中的道統傳承,不去儘力修行做你的神仙,跑到靜平觀中殺我孺子倒是為何?”
那烏鴉通靈,聽道人言罷,便先自撲騰翅膀飛到天上帶路去了。
聞聽這話,文抄當下一愣。他正要分辯時,卻見月下投來一團黑影“嘎嘎”叫下落在了那道人肩上,一邊人言嚷道:“老爺,你怎又胡亂逗弄人了?無端害了孺子們性命的惡人這會端的被我尋到了,此時他正在一座庵堂裡和兩個姣美尼姑談情說愛。”
聞聽此話,文抄當即笑了。太元血光能將諸般元氣吞食,而後轉化做血海精氣給血神種子進補,方纔那錦衣青年暗中使出一股微小法力來摸索他修為,卻當即便被冥河血光煉化了。他猜想那人是因摸不清自家根底,這才用話來摸索,因而便戲謔言道:“我又不傻!擺佈都是要死在你手裡的,報上名字豈不要被你當作笑料今後在人前誇耀麼?還是直接死了潔淨。”
心中有了籌算,文抄便對道人言道:“長輩得家師互助才堪堪將一身元氣轉化成法力,哪及道長你一步一個足跡闖太重重關隘達成先前境地!方纔聽道長歌中唱詞,是要去尋仇敵打殺,”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道人肩頭的老鴉,“長輩擺佈閒來無事,可否跟去長長見地?”
那錦衣男人對老道問話渾不覺得意,反向文抄問道:“看你形貌與這野道人不似一起,倒是哪家弟子?要與我五台劍派為敵麼?”
道人想到仙流中人多有妙法,自家也測度不到當中玄虛,便放下了心。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過得半晌見那老鴉落在了一間庵堂的牆頭,文抄當即差遣蛤蟆直接跳進了院內。
最早收回喝問的那比丘尼也自退回了桌邊,躲在兩個仙顏尼姑身後,介麵道:“你們倚仗了甚麼本領敢來這裡肇事?莫非不知我們龍樹庵乃是五台劍派的分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