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了那被嚇壞的兩個女尼一眼,文抄轉看向場中激鬥二人。隻見那錦衣男人身周的五色劍氣已消磨殆儘,道人手中劍招卻使得愈發淩厲了。
“道長!”一旁文抄被骷髏追得辛苦,得空脫手反擊,便在這時叫道:“你來把這拘命的骷髏接下,待我去將那藏在暗中施法之人揪出來。”
道人聞言展解纜形,快疾之下,竟似多了八個兼顧,但見‘九個’老道各自踏著曼妙法度朝那堆骷髏挺劍刺去,邊喝道:“來來來,老道且看賊人練的是甚麼了不得的神通,竟要拿我十二個孺子的性命來祭!”
猜那“許師叔”九成九藏在陣法以後,文抄一拍後腦,丹田中那太元血光血光演變的血海忽地自頭頂囟門湧出,旋即化作一隻丈許大小的血爪朝那處挖去。這一手腕在仙流中卻常見得很,有個項目喚作“一氣擒拿法”,禦敵時能憑心念如臂教唆,可演變撈、抓、彈、擲、戳等等諸般技法,最是好用不過。文抄使出這技法便更見不凡,隻因太元血光能消蝕萬物,如果活物被擒了住,更要化作血水失了精血、元氣,這纔給神通平增了三分凶戾。
文抄得以脫身,卻被道人技藝駭得咋舌,自忖道:“本來覺得塵寰武學隻是無用小術,可被這技藝高深的道人使將出來,卻另有普通風采,觀之便見多有可取之處。倘使我有他這般鬼怪身法,方纔哪會被些個骷髏追得狼狽?有人使神通打來,隻要稍稍挪移便可避開,隨即再去搶攻,便占了先手。現在我雖有全套冥河劍氣的發揮法門,可利用出來也一定有老道手中一柄寶劍靈動,隻倚仗功法上乘才氣占些便宜罷了。修行路上落下的功課實在是多了些,今後還要抓緊彌補,不然遇了能報酬難,卻冇甚手腕能對付了。”
目睹場中最後一個五台劍派弟子要喪命,院落卻地生出一股腥風,連續串白花花的骷髏頭驀地破開空中朝那劍光落處迎去。
見得這般狀況,文抄便知是那“許師叔”煉法有成出關來了。他早有籌辦,當下一鼓掌中冥河劍丸,喝道:“去也,去也!”一語落定,冥河劍丸化光,射出十餘丈遠去,一下便捲了三個骷髏頭化為血光滋補劍身了。
這一下文抄卻惹了禍,但見剩下那九個本來朝著道人飛劍撞去的骷髏齊齊轉頭,放出無量鬼火、幽光,徑向他撞去。危急之下,他催動手中劍丸,連擋連跳。許是那“許師叔”的神通冇有祭煉到大成境地,一串骷髏隻知尾隨追擊,卻不曉得分頭反對,文抄便隻顯得有些狼狽,倒無性命之憂。
“拿我當活祭?”文抄聞言,心下有氣,罵道:“你家文抄公爺爺敢來看熱烈,便不怕肇事上身。莫說你那做了縮頭烏龜的師叔現在不在,便是他煉成神通鑽了出來,又能將我如何?”說著,他揚手收回一道太元血光去,又道:“先給你這偷男人的破戒尼姑一個經驗!”
遇敵之際不容多想,文抄將諸般動機壓下,便又使太元血光朝地下寸寸搜去。待法力伸展到那傾圮的庵堂之下,他便忽地發明一處有法力陳跡。細細感到,他便知那處另有奇妙,乃是有人用了個不著項目標迷幻陣法諱飾了些甚麼東西。
文抄心忖:“五台劍派勢大,我卻隻孤身一人,端的被他們惦記上的話,日子可不好過了。還需將剩下倆女尼滅了口,等道人殺了這姓劉的錦衣男人,再合力找找四周是不是真有‘師叔’藏著。”有了籌算,他便用心氣那錦衣男人,口中說道:“豪傑饒命啊,我這就求你彆的兩個師妹去鬼域路上把那先前被殺的接返來。”說著,他又揮手放出兩道血光,把另兩個尼姑也了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