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羅天心忖:“莫非他是覬覦上了我修煉的功法?真要如此,便拿剛練成的九道劍訣服侍他!”
“真人有所不知……”守定點頭感喟,“佛門雖有‘普度眾生,不拘出身’的說法,但傳與眾生的不是長生之法,亦非渡厄之術,僅是佛家教義事理罷了。若非如此,真像他們所說一樣包涵萬物,佛門又怎會辨彆出顯宗、密宗以及上麵一乾分支教派?道者,事理經義也。雖是至理地點,奧妙無窮,卻與長生之法無關。各教都是普通――道顯,法匿,術不傳;唯有碰到資質好的人時,才收做弟子持續道統。我修行的功法雜合佛門諸家,本身修為又不甚高超,再去改投任何一家,也難獲得真傳。唯見真人不拘一格將疇前青城劍派的弟子儘數歸入門下教養,這才起了投奔的心機。”
守定深深看了羅天一眼,又道:“佛門密宗大日一派有落日存設法,能煉就出專克邪門詭道的法力。方纔見真人法力光彩殷紅,不知但是與那法門有關?如果,倒無懼戔戔蠱蟲了。”
如果撞了仙緣,拜入這些門派倒也不難,隻是想得真傳卻不輕易,唯有悟性、資質俱都份數上品的人物才氣正式錄入宗譜;其他都算外門弟子,所得有限,大多都被派到各處罰院混吃等死去了。
現在聽守定和尚道將心中念想道出,羅天亦能看出他所言不虛,心中便想:“我立赤城劍派,說來是為了堵那晴雪照峰上那魔教高人的嘴,免得被他當作棋子拖下水去,卻並非一心一意要立教稱尊耍甚麼威風。現在披了樸重煉氣流派的皮,我所知的血神子之法和冥河劍氣之法更不能泄漏根底。那就隻得靠玉虛金章來彰顯流派,先不說漏了玉虛金章的底會不會被那魔教大佬看不紮眼給灰灰了,單說這玉虛金章真靈那大爺也隻給了小爺第一章,堪堪修煉到結丹罷了,元嬰尚不成及,更不要說元神了,莫非我要去欺詐這個誠懇和尚嗎?”
羅天一怔,笑道:“大師莫來講笑,便是你寺內所傳道統有所完善,大可去投奔佛門密宗、顯宗肆意一支。我赤城劍派粗陋得很,所傳更非佛門大法,如何容得下你這麼一尊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