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勾起苦衷,羅天覆又氣味不暢,煉氣功課也做不下去了。氣悶好久,忽地想到守定和尚獻上的風火蒲團尚未祭煉,便將之取出以法力揣摩了起來。心神沉入那法器內部,他見得此中禁製非常古怪,有兩座符籙陣法運轉不息,卻看不出這法器到底有幾處禁製。
羅天現在對她不抱好感,笑著婉拒道:“小弟我這幾日煉氣修行,生了些許感悟,道心上稍有精進,卻愈發地怯懦惜命了。我那劍宗道場冇甚麼根底,如果為爭搶機遇與煉氣大派的門人結了仇,今後被他們惦記上,又如何吃得消?師姐你便是故意做我背景,卻也不能不時防護哩。我隻在此處修煉便好,一則為避外泄動靜之嫌;一則看個熱烈。”
聽得這般說法,那莫雲霄盯著他看了好一陣,最後一言未發,差遣法車走了。
陰雲放出一遭電火以後,便即垂垂消逝了去,而那星鬥子的浩繁飛劍似是受損不小,光彩暗淡了很多,“嗡嗡”哀鳴側重又結成一雙鐵翼插回了他的背上,。
此中崑崙派、五台劍派以及佛門寶樹庵的尼姑俱是由羅天修煉的那處山頭路過,也都向他扣問過在此修煉的啟事,雖是未如正一派的羽士那般盛氣淩人,卻也使貳心頭不爽。隻是羅天深知自家本錢不敷倚仗,未曾將心底不快閃現出來,幾次都將先前那“避嫌旁觀”的說辭擺出來,將那些大派門人打發了走。
星鬥子臉上惶恐神情被那無量雷光映照得清清楚楚。危急禿頂,他兩肩搖擺,口中厲呼一聲,萬千小劍迅疾飛回,在他上方結成圓環扭轉了起來,險險將道道雷光電火接了下來。
這時那星鬥子卻不再脫手了,一振鐵翼與那正一派的門人拉開間隔,穩住身形後喝道:“你正一派生了好大一張臉,山穀恁大處所也擺不下麼?憑甚麼便要我們峨眉劍派讓處所?”
羅天連番摸索了好久,卻仍無所得,隻忖道:“當初守定和尚便說這法器有古怪,我隻道他是為了邀功故弄玄虛,現在看來還真如他所言。這法器喚作水火陰陽魚,內裡兩座符籙陣法便該是對應的風火陰陽。且先在此中留下法力烙印,發揮一番嚐嚐,看威能究竟如何。”
見此,羅天便知這兩人方纔相鬥乃是爭寶之前的摸索之舉,各自發揮的手腕雖還標緻,卻都留了餘地。而後他便選了一處竅穴連續數日不斷地吞吐元氣運轉法力去擴大,借這水磨工夫不竭加深對太元血光和玉虛金光的纖細體悟,希冀能早一日將心神與法力相合。到時便能依托意念在所發揮的神通當中,行走於磨難重重的修行路上也自多了一分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