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不比翰林院安閒,一旦涉足,絕難做到明哲保身,有梁子俊在側,則可助其躲避風險,儘快生長為棟梁之才。
閒暇工夫談起燈節趣事,也引得梁子俊憶起河燈旁那場天雷地火,神采頃刻間如同偷了腥的老貓普通姦猾詭異。直看的劉魏之痛罵其不端莊才一抹臉,正色解釋“我有這般不著調嗎?不過是憶起荊妻罷了,何至於讓劉大人嫌棄至此?”
劉魏之心下不忿的嘀咕,你才笨手笨腳呢!也不知是誰將衣帶打成活結的……
人群對梁子俊插隊的行動爆出不滿,兩名衙役死力製止纔好懸冇激發亂民哄搶。
陳青二人冷靜回身,將空間留給小兩口私語。
梁子俊倉猝表態,再不敢胡亂惹事,如若能夠,定會推了王爺的招攬安於做一屆布衣。
待劉魏之躬身辭職,走出正堂後又不免心下慼慼的測度,帝王家中無親情,想來景王這般閒散也並非是真脾氣,而是迫於無法才決計揭示給世人看的一麵。若非本日所見,臨時連他都以為這個閒散王爺是真如世人所知那般無所事事,荒唐不拘。
“下官領命!”梁子俊毫不謙讓的拱手告彆,出了門被風一吹,才暗打一嘴巴嘟囔“喝多了吧你!”
“就不怕被人當作斷袖諸多病垢?”夏景玉把玩動手中酒杯,不無獵奇的瞄一眼梁子俊。
鮮少見過景王繃起臉訓人,劉魏之一梗,任勞任怨的扶著人走到塌旁,躬身服從。
“非也,伯樂想遇千裡馬也需主動靠近方得,不然良駒亦同驢子普通羞於揭示才調”梁子俊喝儘杯中酒,含笑吟吟的望向衙門辦公之地,不言之意溢於言表。
“不成思議……”夏景玉暗自揣摩完點頭輕笑。
陳青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從未超越身份說過不當言辭,卻也不似婦人那般諸多寒微,這等爺們性子的哥兒甘於嫁人,想來必有一番奇遇或是當真奇怪這梁子俊吧?
接連相處幾日,兩個傢夥經常湊在一起喝酒對詩,天南地北的胡侃起來。夏景玉是當真博學多才,見多識廣,而梁子俊則勝於長袖善舞,慣於投其所好。
“哦?”夏景玉皺眉深思半晌,不無戀慕的舉杯敬道“知己難覓,本王就未曾有幸得一藍顏,是以才這般看不透吧”
“嗬嗬……仗義罷了!”梁子俊得意的勾起唇角。多的是人曲解他,懶得解釋便自嘲的笑道“有些事何必言明?隻要至心相待之人懂你足以!”
“嫂嫂莫急,隻要廖兄辦事得力,爺自可保他全麵”梁子俊眯著眼睛打盹,說話留一半的隨便安撫蘇英。
“滾蛋!要入仕也該堂堂正正的考出來,被挾持入仕算哪門子光彩事?就怕他用心叵測,想你二人將功折罪纔對!”陳青氣他想的太美,這時候還不急不慌的開打趣。
劉魏之措置公事之餘,還要觀察賑災環境,城門口更是擺了五口大鍋不間斷施粥。步隊如遊龍普通蜿蜒出三裡多地,麋集的讓人看了內心發堵。
這伉儷二人卻也獨特,一個眉清目秀,一個俊朗風騷,麵相在兒郎中都當數俊彥。特彆那小哥,也不帶個飄帶,若無人提點,世人眼中都恰當作是值得拜托畢生的真男人。
忙過派發賑災糧,又趕上燈節將至,縣鎮住民有感王爺大恩,紛繁製作宮燈贈與景王,以謝其除暴安良、佈施眾生,宮燈字麵也均以歌功頌德為題。